盛驍雖不明白虞凰為何要至銀翹于死地,但他對虞凰擁有絕對的信任,他不相信虞凰會亂殺無辜。
盛驍便扭頭問虞凰“酒酒,伱看,這事該怎么做”
將臣趕緊將哀求的目光落在虞凰的身上。
虞凰卻是面無表情地說“適才銀翹夫人說她只求一死,才能心安。既如此,那我便成全了她。做人,不就得求個心安嗎”
聞言,江雨夜跟所有長老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也覺得虞凰此舉太不留情面了。
“虞凰”將臣怒目瞪向虞凰,怒不可遏地罵道“毒婦怎么不去死你這樣的人,怎么配當凈靈師,你怎么配成為神之預言師你不愧是莫宵那混賬的義女,莫宵弒父,你殺人不眨眼,你們果然是一家人”
“看來你對我義父不滿已久。”虞凰優雅地從桌后站起身來,她絲毫不懼將臣的滔天怒火,步伐從容地來到將臣的面前。
“你還想做什么莫非你還想讓她灰飛煙滅不成”將臣下意識抱緊銀翹,并第一時間釋放出他的帝尊威壓。
面對帝尊強者的威壓,虞凰無法打破,只能停下腳步來。
“阿陽。”
聽到虞凰叫自己,夜卿陽食指朝將臣釋放出來的防雨罩輕輕點了點,那防護罩便破碎裂開。
見狀,將臣只覺得滿心絕望。
在真正的神相師的面前,帝尊強者也不過就是個笑話。
虞凰走到將臣面前,瞥了眼奄奄一息的銀翹,突然問將臣“你還記得,你是在何處遇見銀翹夫人的嗎”
將臣愣了愣。
他垂眸凝視著銀翹蒼白痛苦的臉蛋,如實說道“在血海淵附近一片農莊,銀翹并非修真世家的女子,她只是一名普通散修的女兒。我遇見她那年,她才17歲。”
虞凰又問將臣“你與銀翹成婚千年,這期間,可曾見過銀翹的親人”
將臣下意識答道“銀翹的父親出生平民家庭,家族所在的縣城遭遇饑荒,岳父跟家人在逃荒路上走散,待岳父覺醒獸態成為王師后,想辦法回到家鄉時,卻得知家鄉族人落難的落難,去世的去世,竟再無一個親人。而銀翹,也并非岳父的親生女兒,是岳父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小孩。”
“是以,他們家族,就只有她二人。”
“哦,是嗎”虞凰便又問“那她可曾帶你去見過他的父親”
將臣搖頭,忙又說道“我認識銀翹時,岳父已經去世,我們成婚前,銀翹便待我去故居祭拜岳父亡靈。我們便是在岳父墓前拜的天地。”
一一回答完虞凰的提問,將臣皺眉問她“你到底在懷疑什么”
虞凰微微一笑,她說“各位,不妨隨我去個地方。”虞凰對夜卿陽說“阿陽,留她一口氣,我還有話問她。”
“好。”
夜卿陽將一縷縷鬼氣注入進銀翹體內,剛還氣息奄奄的銀翹頓時紅潤了臉頰,氣息都變得有力了些。
將臣帝尊面色一喜,“銀翹,我不會讓你死的。”他捧著銀翹嬌小動人的臉頰,哽咽地發誓說“我曾與你發過誓,無論生死,無論天涯海角,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若你死,我定不會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