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師將門完全打開,對屋內的侍從們說:“都出去。”
聞言,所有侍從全都腳步輕巧地迅速撤下。
整層樓,頓時只有虞凰跟大國師。大國師往外打了一道隔音符,這才對虞凰說:“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
虞凰抱著御風表情麻木地走了進去,在大國師對面的小蒲團上坐下。大國師問她:“喝咖啡還是茶?或者...牛奶跟果汁?”
“紅茶。”
“正好,我先前剛泡了一壺紅茶。”
大國師伸手就要去端茶壺,見狀,虞凰忙放下御風。“大國師,我來,您歇著。”得知面前的男子竟然是帝師強者,虞凰態度大變,頓時狗腿起來。
大國師頗有些好笑,卻也沒有戳破虞凰的小心思。
虞凰先往大國師面前的瓷杯裝滿紅茶,這才給自己倒了一杯。虞凰端起對面那杯茶,雙手遞給大國師:“大國師,您喝茶。”
大國師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他道:“我只喝你的拜師茶。”
虞凰表情有些僵硬。
她小心放下茶杯,沒再管大國師,端起自己那杯茶就喝了起來。
誰還能沒個脾氣呢。
愛喝不喝。
見虞凰自顧自地喝起茶來,大國師多少有些氣餒,“你這小丫頭,連哄人都不會。”
話雖如此,大國師還是將那杯茶端了起來。
他心事重重,并沒有喝茶。
虞凰倒是一臉愜意,她將那杯茶喝干凈,又彎腰將趴在她腿邊的那只小伴犬獸抱了起來。
虞凰輕撫著御風的背脊,感受到光滑的毛發從她手指尖穿梭過去的觸感,多少有些上癮。
怪不得盛夫人總抱著那只花貍貓,擼貓擼狗的感覺可不要太爽。
見虞凰沒有坐在這里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樣愜意,大國師搖了搖頭,才開口說道:“其實,早在20年前,我便推算出了時空之門之變,但我推算出結果的那天,中央塔已經開啟了。”
“待我趕赴中央塔時,你的父親已經獻祭了。”
虞凰撫摸御風的動作突然一頓。
她垂著頭,低聲問道:“國師與我說這個,是要做什么?”
大國師緊抿著唇般,躊躇了數秒,才問道:“孩子,你心里可怨恨我?”
虞凰搖頭,她語氣平靜地說道:“時空之門的變故并非因您而起,我父親舍身獻祭,也并非被您所逼。我恨您做什么?”
聞言,大國師頗感欣慰,可他自己心里卻是自責的。“但我若早些推算出時空之門的變故,就能早些想出對策來,也許你父親就不必犧牲。”
虞凰沉吟片刻,才道:“國師已經盡力了。”
盡力...
大國師長嘆了一聲,他心情復雜地說道:“只有盡力,往往還不夠。小丫頭,我要反復推算演練,才能算出一件大事的發生。而你只需要用眼去看,用心去聽,便能做的比我更好。你有這般天賦,為什么不肯拜我為師,跟我學習?”
見虞凰不為所動,大國師忍不住問道:“學會了占卜之術,你輕易便能知過去,能通未來。你,真的就不心動嗎?”他不相信虞凰真的能抵擋住這份誘惑。
聽見大國師的提問,虞凰卻是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