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凰說:“我有個鮫人朋友,叫做娜洛,師父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娜洛與虞凰一起去過盛族,還去殷族參加過朱榆果爭奪戰。神域洲很少見到鮫人,所以林漸笙對那個鮫人小丫頭印象挺深。
“這東西是她的?那小丫頭不對勁?你在懷疑她?”別看林漸笙長得粗獷不修邊幅,人家心細如發著呢。
虞凰沉吟片刻,才點了點頭。
她說:“這東西是娜洛送給安娜的手鏈,但娜洛與安娜以前的關系并不親密。我去琮狼秘境這段時間,娜洛一直在主動接近安娜,還送給了安娜一條項鏈。”
她抬起下頜,朝林漸笙手中的黑珍珠點了點頭,說:“就是這種。”
虞凰手指在方向盤上緩慢地敲打著,她說:“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了,我總覺得娜洛是在故意接近安娜。師父你也知道安娜的獸態很特殊,我懷疑娜洛接近安娜是別有居心,所以就跟安娜要了一顆珠子。想著師父你見多識廣,就想讓你給把把關。”
“有警惕性是好的。”林漸笙仔細盯著那珠子細看起來,他是8級凈靈師,一切邪祟東西他都能感應出來。
但他沒從珠子體內感應到任何不對勁的東西。
“這東西沒別的問題,我沒有感應到不干凈的東西,相反,它觸感溫熱,輕嗅起來有深海安魂草的氣息。這東西戴著能助人安眠,除此之外,應該沒有別的作用了。”
林漸笙將珠子還給了虞凰。
安娜也曾說,戴上這條手鏈后,她睡覺都變得安穩起來,偶爾還能做個美夢。看樣子,真的是她小人之心了。
得到林漸笙的答復,虞凰總算是放心了。她收起珠子,重新啟動車子。
林漸笙擰開身旁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溫水,他抱著杯子,望著路兩旁的雪景,問虞凰:“娜洛是你的朋友,你為什么要懷疑她?”
虞凰瞇起了眼睛,她說:“師父,我從不輕易信任任何人。”這也是她一開始便跟林漸笙結血契的原因。
她從不輕易信任任何人,無論是娜洛,還是馮司。
“如今局勢混亂,就連師父跟義父都無法看清楚誰是咱們的朋友,誰又是咱們的敵人,我又怎么能輕易信任身邊的人呢?”
“我懷疑娜洛,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虞凰說話的時候,車速放的很慢。
她說:“首先,娜洛從沒有跟我們說過她的家庭情況,其次,娜洛的獸態非常奇怪。對于來歷不明的人,我自然保有一份懷疑心。”
林漸笙仔細回想了下,想起娜洛在殷族參加大混戰時的表現,他說:“我沒記錯的話,她的獸態應該是一個鮫人。非人類馭獸師,大多都會覺醒跟他們同族的獸態種類,這并不奇怪。許多鮫人的獸態就是鮫人,而精靈的獸態都是天使,獸人族的獸態就是他們的本體獸。”
“是這樣嗎?”虞凰點了點頭,她說:“可能是我多慮了。”
他們開車到了莫城懸浮車乘車站,卻得知因為風雪太大,懸浮車視線受影響,要暫停運行。
懸浮車車速太快,一旦發生交通事故,那是誰都承擔不住的損失。
得知懸浮車暫停運行,林漸笙只能帶虞凰去空間傳送站。“嘖,咱倆坐懸浮車是免費的,走空間傳送站的話,你還得買票,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