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是把殷夫人當成了殷明崇的女兒。
一桌人:“...”
林漸笙直接社死,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他趕緊夾起一片內臟塞到空青嘴里,低聲告訴他:“那不是姐姐,要喊殷夫人。殷夫人是殷宗師的愛人。”
空青眨巴眨巴眼睛,忙認真地道歉:“對不起殷夫人,我見你長得年輕漂亮,還以為你是殷宗師的女兒呢。”
這真誠的道歉,搞得殷明崇臉色更加難看了。
年輕的盛央還沒學會收斂情緒,聽到空青這天真的道歉,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盛夫人忙掐了盛央腰部一把,盛央這才收起了笑音。
殷明崇有些怨懟地瞪了林漸笙一眼,他陰陽怪氣地說:“早聽聞凌霄圣者與平民女子一夜風流,喜得了一名愛子。我起先還質疑傳聞的真假,見到這孩子,我算是相信傳聞都是真的了。”
“這孩子與凌霄圣者的性格真是一模一樣,連說話都一樣,有趣得很。”簡直是狗嘴力吐不出象牙!
林漸笙表情不變,腆著笑回應道:“他只是個小孩子,小孩子能有什么壞心思呢,不過是看到什么,就說什么罷了。”
“你什么意思!”殷明崇目光一片陰翳。
林漸笙呵了一聲,放下筷子,直接諷刺殷明崇:“殷明崇,你自己貪慕美色找了個只比你女兒大五歲的小丫頭做二老婆,這種缺德事你做得出來,還不許別人說了?”
殷明崇立馬反唇相譏:“你就比我好了?自己到處風流,管不住下半身,買不起避孕t,現在鬧出個私生子出來,你還有臉了?”
“你tm再說一句!”林漸笙直接用筷子頭指著殷明崇。
眼見這兩個冤家就要打起來了,盛凌豐趕緊好言相勸:“兩位都稍安勿躁,今天可是加羅正陽老前輩的800歲大壽。兩位這事鬧大了,他老人家怕是會不開心。”
聞言,兩人想到加羅正陽那老東西,頓時都恢復了冷靜。
縱然心里都有些不甘心,但他們也只能按捺下一切裝風輕云淡。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都得顧全大局。
虞凰喝著水,打量了殷夫人一眼,發現年輕的殷夫人定力非常好。哪怕剛被林漸笙羞辱了一番,這會兒也是笑吟吟的,像是一點也不介意。
這魄力,不一般!
盛央突然靠近虞凰耳旁小聲地說:“幸好沒把相思阿姨安排在咱們這座,不然啊,嘖嘖,今晚這壽辰別想好好過了。”
虞凰想象了下那個畫面,頓時覺得頭疼。
就在這事,隔壁桌有人在小聲地討論著什么,因為離得近,那聲音自然也就傳到了虞凰他們這一桌——
“聽說了嗎,最近奎山不太平!”
“啊?奎山?你們說的奎山,是指蘇氏奎山嗎?”
“沒錯,就是那個奎山!”
“奎山怎么不太平了?”
“聽說啊,奎山附近最近出現了一個強大的女人的亡魂,這亡魂天天都在奎山附近哭訴,像是有冤情要申訴。住在奎山附近的那些平民,受到這股怨氣感染,最近病了不少人吶。”
“不是吧,能影響到活人的亡魂,那她生前肯定也是修為高強的女修士。但奎山附近出過厲害的女修士嗎?”
那桌安靜了幾秒,突然有人小聲地說了一句:“你們忘了么,赫赫有名的凈靈宗師蘇聽雪,她就出生在奎山啊!”
“啊?可、可蘇聽雪當年被當眾斬首后,遺體被丟進了黑穹頂啊!按理說,蘇聽雪早該魂飛魄散了啊。”
“除非,除非蘇聽雪的執念太深,黑穹頂也沒能令她挫骨揚灰。她心里又恨,便徘徊在奎山附近。執念不解,冤魂不散。”
聞言,周圍這些豎著耳朵聽八卦的人都是心頭一震。
執念不解,冤魂不散,那蘇聽雪生前到底蒙受了怎樣的冤屈啊?
有人偷偷地朝玄燁圣者望了去。
玄燁圣者是蘇聽雪的徒弟,也是奎山蘇氏一族的少主。蘇聽雪是滅了蘇氏一族的仇人,若蘇聽雪亡魂真的還沒散,那玄燁圣者會怎么做?
蘇玄燁表情一片從容,可心里卻被激起了一絲漣漪。那個人的亡魂就這么強大嗎?都過去六百年了,她還沒魂飛魄散嗎?
見到蘇玄燁那故作鎮定的樣子,林漸笙暗中抿了一口酒,心道:人民群眾力量真大!把他想到了的跟沒想到的,都給補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