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驍笑道:“你倒是嘴挑,那個咖啡豆是多諾爾王子送給我的,產于光明海。光明海的咖啡豆舉世聞名,非常昂貴,一杯,抵得上這個千杯的價格。”
虞凰咋舌,感慨道:“你倆感情倒是挺好。”
盛驍:“沒我和你好。”
“那是,他只能陪你打架,我不僅能陪你打架,還能陪你睡。”
盛驍被她這句露骨的話逗趣得自閉,索性閉上嘴巴,不跟這個老流氓理論。
兩人正喝著酒,突然發現有一道黑影從遠處飛了過來,落在了一顆樹頂上,又凌空飛向了殷族弟子們的居住小樓。
虞凰跟盛驍對視了一眼,隨后默契地飛到屋頂,靜靜坐在屋頂上,旁觀那個不請自來的神秘人的動作。
那人蹲在房屋樓頂揭瓦,一棟接著一棟觀察,像是在找人。
見狀,虞凰蹙眉說道:“莫非是個采花賊?”
盛驍的嘴邊卻露出了一抹笑意,“不是,是熟人。”
熟人?
虞凰仔細觀察了一番,才發現那個人的身影有些眼熟,尤其是那頭在月光下也顯得暴躁的紅發。
“蕭疏學長?”虞凰聲音突然提高了一些。
見有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正趴在一棟房屋頂上揭瓦找人的蕭疏嚇了一跳,手中的瓦片差點就掉在了屋頂上。
他趕緊將瓦片蓋好,然后抬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追尋過去。
虞凰跟盛驍都穿著黑色的睡衣,他倆坐在黑漆漆的屋頂上,不仔細看,還真不明顯。
蕭疏認出那兩人的身份后,緊提著的心驟然安定下來。
他凌空飛向他倆,在盛驍身旁坐下,“盛教授,虞凰學妹,你倆大半夜不躲在房間造娃,坐屋頂上干嘛呢?”
果然是蕭疏,說話吊兒郎當的,沒個分寸。
盛驍眼神冷肅地看向蕭疏,蕭疏忙捂住嘴,自拍了兩巴掌,“是我錯了,說錯話了。今晚皎月當空,適合賞月。”
虞凰悶笑了一聲,接過這話,她說:“也適合上房揭瓦偷看人家姑娘睡覺?”
蕭疏難得紅了下臉。“胡說什么呢,我是在找人。”
盛驍了然地說道:“找殷容。”
蕭疏沉默。
虞凰指向斜后方的一棟四合院,她告訴蕭疏:“那就是殷容的小院。”
蕭疏點了點頭,起身就要飛過去,卻聽見盛驍說:“你是來帶她離開的吧。”
蕭疏動作一停。
蕭疏重新坐回盛驍身旁,問他:“你怎么知道的?”
盛驍把他自己心里的猜想說了出來,他道:“你聽說虞凰是殷族少主的事,料定到殷族局勢會大變,你擔心殷容會被拽入進這個漩渦,想要將她帶走。我猜的,對嗎?”
蕭疏神色變幻了一會兒,才說:“殷容是殷明崇的義女,新的族長上任后,她能有好下場嗎?”說完,蕭疏直接朝虞凰看去。
虞凰切了一聲,沒做聲。
盛驍卻說:“她不會跟你走。”
蕭疏沉默了下,才問:“為何?”
“因為她要為她慘死的父母跟妹妹報仇,而你……你只是一介散修,你就算是為她賣命,也無法和她一起去報仇。而殷族勢力龐大,正是她需要的。”
蕭疏捏緊了拳頭。
縱然不甘心,但他也必須承認,盛驍的分析是對的。
殷容有血海深仇,不能不報,而他能帶給殷容的幫助卻是有限的。
“我相信殷容對你是有感情的,但是蕭疏,這個世界上,人活著不只是為了愛情。家人亡魂還未安息,未亡人又怎能安心談情說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