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自幼便沒有了母親,父親又是一個酒鬼暴力狂,安娜是伴隨著父親的拳頭長大的。后來進入神鷹學院,她又因為說話結巴跟獸態弱小遭人欺負。
因此,安娜總是睡不安穩,一睡著就噩夢連連。
那條手鏈,則完美的解決了安娜不敢睡覺的毛病。
娜洛的禮物,真正是送到了安娜的心坎上。
那時候娜洛與安娜關系并不親密,因此,當虞凰從琮瑯秘境回來,發現娜洛給安娜送了一條手鏈,虞凰當時就起了疑心。
“沒錯,我當初發現這條手鏈的時候,還曾懷疑過娜洛接近安娜是別有目的。為此,我還特意跟師父咨詢過這條手鏈的材質,但師父說這東西沒有問題,我這才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但他們還是大意了。
“這條手鏈的材質的確沒有問題,但送她項鏈的人有問題。”虞凰盯著安娜手腕上的手鏈,她俏臉陰沉的說道:“如果蘇玄燁提前在這串手鏈上留下他的靈識,再讓娜洛將手鏈轉送給安娜,那安娜與蘇玄燁之間就有了媒介。如此一來,當時機成熟時,只要蘇玄燁念起催魔咒,安娜就會覺醒魔性。”
“所以那日,安娜是被蘇玄燁他們給算計了。”
虞凰怎么都沒想到,早在去年那個時候,娜洛就瞄上了安娜。
如果她的猜測都是真的,那娜洛的心思,就太可怕了。
血孔雀組織為何會盯上安娜呢?
他們是早就知道了安娜的獸態真身,故意要喚醒她的魔性,把她養成一頭毫無人性的殺人機器嗎?
盛驍若有所思地問道:“如果你的分析是正確的,那是不是只要我們摘掉那條手鏈,安娜就能恢復清醒了?”
老院長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魔修是很難自控的,他們的獸態一旦覺醒了魔性,嘗到了甜頭,從此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隨著他們吞噬的靈力越多,修為越強大,他們就越難自控。”
“那些魔修,往往到了最后,都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安娜既已覺醒了魔性,就永遠沒有恢復清醒的那天...”
老院長這番話,令臥室的氣氛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
冰汐暴龍載著安娜飛快地從烈域洲的上空掠過,幾個呼吸間,便來到了原始森林的外圍。
安娜盯著下方那片廣袤到足足有三四個神月國那么寬廣的原始森林,她頓時感到不安起來。“小龍,我是人類,那些妖獸他們真的能接納我嗎?”
“能。”
冰汐暴龍帶著安娜在降落在一條河邊,這里是原始森林的外圍圈,河邊散落著一些鍋碗瓢盆,還有一些塑料袋跟盆子。看樣子,是上一批抵達這里的傭兵留下來的垃圾。
冰汐暴龍將安娜放在岸邊,它一頭鉆進河溝內,咕嚕嚕地灌了幾口水,解了渴,這才從河中飛了出來。他飛出河面時,那條河溝內的水頓時被凍結成冰面。
安娜見到這一幕,突然笑了。
“你就是行走的冰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