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白天就敢出來亂晃,絕不是一般的玩意兒。
古手川神見忽然心頭一寒。
“它盯上我了!不,也許就是專門來找我的……”古手川神見眼里帶著明悟,當下不再多想,目光下沉,勁力游走全身。
既然是怪物,就沒什么好說的。
等過來后,先發制人,直接一套連招加平A帶走,不給它交閃的機會。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枝縫隙,照在了怪物的身上,也將怪物那一層黑霧打散了些,露出了其中的真容。
一瞬間,古手川神見瞳孔一縮,渾身汗毛豎起,心中警鈴大作,握著劍柄的手緊了又緊。
無量壽福,這是個什么鬼東西?
人形,直立,獨臂,還披著一身破爛鐵甲,身上插滿了折斷的箭矢,連豪豬都不敢這么豪橫,而且還有一根直接就扎在右眼眶里!
嘶,這得有多疼啊?
怪物血肉模糊的面孔上,亮著一只猩紅的獨眼,和長著獠牙的滴血大口。
在它干枯的像樹皮一樣的左手臂里,同樣握著一把還滴著血、近一米長的斷刀。
等等!斷刀上的血液是新鮮的!這怪物嘴邊的血也是新鮮的!
陡然——
“吼!”
一聲帶著濃濃腐臭味的嘶吼猛地炸起,就連四周樹枝也跟著一陣顫動。
看來一開始,就注定了這會是一場有味道的戰斗!
怪物猛地前沖,手中的斷刀也以一個相當陰毒的角度斜著向上撩快來。
這要是被撩到了,保證開膛破肚,十死無生。
古手川神見自然不接,手中長劍點出。
“當當當當!”一陣猶如打鐵一般的交手聲在林子里響起。
瞬息的功夫,一人一怪物已經是過了七八招!
古手川神見重新拉開了距離,回轉氣力,目光審視著怪物,神色前所未有的鄭重。
這怪物可真陰損,出刀也一次比一次刁鉆,還專門往他下三路招呼。
倒幸好它只剩一只左手,還穿著身破鐵甲,所以揮刀的速度還有力道也都一般,技藝也有些生疏,慣用手應該是右手,只是不知道怎么斷了。
不然的話,他說不定只有跑路的份兒了。
而這怪物顯然也沒想到,在打了一套無往不利的連招后,竟然就只是和對面碰了碰兵器,打了一場鐵。
而且好像,還沒打過!
在它左肩披著的甲片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道新鮮的、斜長的劍痕。
這怎么能行?它受不了這個委屈。
怪物眼里的猩紅光芒忽然大盛,它左手臂抬起,張開血盆大口,再次發出了一聲腥臭無比的大吼。
古手川神見側身躲開,擔心有毒,撤出去老遠。
雖然剛才有那么一瞬間,對面中門大開了,但對方可是穿著甲的,放棄了速度,提高了防御。
甚至胸口處說不定還藏著護心鏡之類的防護道具。
他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還真不敢和對方對著互砍。
不然的話,很有可能被這怪物反手一刀給宰了。
“想殺它,胸口是不可能了,還得從沒保護的脖子和腦袋下手,或者一劍斬下它僅有的左手,讓它喪失戰斗力……”古手川神見從怪物左肩上收回了目光,飛快瞄了一遍可以攻擊的幾個薄弱點,再次沉息運力,準備以靜制動。
劍客更像是刺客,從來不是拎著劍和敵人互砍,而是一劍刺入要害,以點破面。
不過這時候,異變再生!
近乎一瞬間的功夫,古手川神見只來得及看到眼前一花,周遭環境就發生了改變。
就像是被拉到了什么奇怪的領域里!
古手川神見和這怪物同時置身在了一片古戰場中。
四周一片血色,頭頂昏黃暗淡。
殺氣如刺骨的冷風一般刮來,遠處廝殺慘叫的聲音不絕于耳。
莫名的煩躁和壓抑感沉甸甸的壓在心頭。
古手川神見心里一驚,渾身寒意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