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真藤原痛的喘不過氣來之余,依舊很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古手川神見。
古手川神見站在他身前,俯瞰著他:“怎么可能?靠幾個付喪神?你膽子大的狠吶!”
一句話被道破了秘密,真藤原頓時呆若木雞,然后再次堆起笑容,一臉討好:“三千萬!我給你三千萬!放我一馬!”
剛才墊了背的田上更是哭著道:“老板,我早跟您說了,就別打千吾小姐的主意了,能帶打手來的人怎么會是一般人呢?”
“混蛋!你給我閉嘴!”真藤原聲色俱厲,接著轉身,翻臉比翻書都快,他掙扎著爬起來,跪在地上,不住扇自己耳光:“抱歉!很抱歉!這次真的是我鬼迷心竅!抱歉……”
古手川神見看著他,緩緩拔出背著的兩柄長劍。
目睹這一幕的田上嚇得嘴唇都抖了起來:“殺、殺人可是犯法的。”
古手川神見眼神一沉,手中長劍如奔雷,刺入墻壁中,從他們二人肩膀穿過,將兩人的脖子夾在其中。
兩人臉色瞬間慘白,感受著兩側的凌厲,只能盡力伸長脖子,動彈不得。
古手川神見伸手將旁邊的一扇隔音門拉了開來。
這間“密室”里,有三個女孩子縮在角落中,她們身上只穿著很少的布料,正抱著膝蓋哭泣,而剛才才見到過的那位被叫做艾爾的女生,赫然也在。
真藤原根本沒送她去車站,而是帶到了這里。
他掃了眼其他地方,看著一旁的補光燈和架好的幾臺相機,聲音越來越寒冷:“原來你還知道有法律?”
冰冷的殺氣如海嘯一般,朝著真藤原和田上壓下。
兩人臉上沒了半點血色。
田上尖叫著:“我們只是拍了一點寫真!只是拍了寫真!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拿付喪神設陷阱,人身裹挾,囚禁自由,這不叫過分的事情?”古手川神見俯身看著他:“那你給我翻譯翻譯,什么是過分?”
田上被嚇哭了:“別、別殺我!都是老板逼我這么做的,我我也沒有辦法的。”
真藤原脖子比較粗,兩把劍的劍刃與他的脖子緊緊相貼,只要動一下,就能劃出血痕出來,這位社長忽然道:“你不能殺我們!除非你把她們也都給殺了!你報警啊!你報警啊?”
古手川神見蹲了下來,看著他,不急不慢道:“警察一來,是不是我就成了犯人呢?而她們都是‘自愿’出現在這里,‘自愿’拍寫真的好員工?”
真藤原臉上剛顯露的從容又僵住了。
“畢竟你有她們簽的合同嘛!”古手川神見拍拍他的肩膀,拔出了插在墻上的長劍,在真藤原不解的目光下,溫和的道:“看來我得帶你見見什么叫恐懼,你才會知道害怕。”
真藤原不知道要面對些什么,但總歸不會是好事,他一個勁兒搖頭,滿臉乞求:“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有話好好說!有話咱們好好說!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都可以啊!你說個數字!說個數字好不好?”
古手川神見面色平靜,只用兩分力氣,狠狠給他來了一拳。
并不是心疼他才不敢用勁兒,只是怕勁兒用大了,腦袋直接給他打爆。
【魘夢】無形侵入,在真藤原的腦海里,化成了裂開后的裂開女,化成了災禍,化成了巨大化的惡臭鬼姬,又化成了面目可憎的巨僧……
這些夢魘,會一直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