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日落之際,怪石嶙峋的妙義山下,絕美的少女用雙手托住香腮,望著天空怔怔發呆,情緒看上去不咋好,帶著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
古手川神見很理解她,這不管是哪個姐姐忽然知道自家的老弟是在極深愧疚和痛苦里過了三年,才變得孤僻、“任性”和不近人情……情緒都好不到哪去。
該怎么說呢?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世事難料,一切還都得向前看。
他輕聲道:“起霧了,晚上大概會下雨。”
“嗯。”少女用鼻音回了一聲。
“當地的烤饅頭和面條很好吃,如果見不到那位義圓大法師,咱們就去大吃一頓。”
“嗯。”
“……天要黑了呢,咱們也做點兒準備?”
“嗯。”
“……”
胡桃回過神,看向那邊擺好的小佛壇,才又道:“供品已經擺下了,接下來只看義圓大法師愿不愿意見咱們了。”
古手川看著她:“那要不你先起來?我去給你烤兩個饅頭。”
“不太餓呢,就這樣待著吧。”
“但是……”
“?”
他看著賴在自己腿上不肯起來的胡桃,有些嘆氣:“不難受嗎?這么坐著。”
胡桃皺起眉毛,動了下纖細腰肢,一只手往下摸去:“確實硌得慌,你兜里裝了什么?”
大小伙子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淡淡道:“劍柄而已。”
“……你總是隨身帶著劍柄?”
“嘛,必須的。”
胡桃低下頭看去,眉毛壓低了不少:“拿出來讓我看看,天天帶著,到底有多寶貝?”
“不行!”古手川神見按住了她另外一只手,神色嚴肅:“不能輕易外露,會鬧出人命的。”
胡桃愣了愣,小臉兒上也嚴肅了不少,但看著看著,她肩膀就抖了起來,把頭埋在他胸口,哈哈大笑著:“什么劍柄,不就是歐(嗶)嗎?小孩子都知道的事!不過你這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樣子可真是太有趣了,噗哈哈……不行,笑的肚子痛!”
古手川神見一張老臉頓時通紅通紅的,鞋底扣地,身心都沉浸在了極度羞恥的體驗里。
他惱羞成怒:“你早就知道了?”
“不,算是剛剛想明白的,但是可真是太、太好笑了……”
胡桃拱在他肩上,笑的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