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佳低頭看著手里的罐頭,又不放心地使勁兒擰了會兒,直到手腕發酸,連腦袋也疼了起來以后,才信心大增的說:“那好,就這么定了!我要是輸了,我負責三個月衛生!你輸了,就給我當三天女仆!”
三日月看著她,點頭嗯了聲。
“嘿!太好了!”有佳來回踱著步子,喃喃自語:“一會兒等古手川回來后,也把他拉進來!這回他要是輸了,就讓他掃地!掃三個月!還要給我當三天奴隸!我就不信他敢逃三天課……”
三日月沒想到她玩兒這么“大”,還打算把古手川拉進來。
她想了想,問道:“要是他贏了呢?”
“他要是贏了,那我就打掃三個月衛生啊!剛不是說了嗎?”有佳撓撓頭:“至于你,給他當三天女仆就好了。”
三日月:“……”
好像哪里有點不對?
過了會兒,玄關處傳來了開門的動靜。
有佳眼睛一亮,嗖地跑了過去。
“先看看是誰——”三日月話還沒說完,但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她默默起身,背手握住錘子,跟著出了門。
門口處,剛剛回來的古手川神見微微后仰著身子,目光聚焦在鼻子前面的罐頭上,然后看向罐頭后面的有佳,有些無語:“干嘛?”
“古手川!”有佳先板起了小臉,將罐頭收到背后,藏了起來:“上次你打賭輸了,但是沒履行賭約!”
“那次是不可抗力,小神官傷得太重,我去看病人了。”古手川神見為自己辯解。
“不管什么原因,反正你爽約了!”有佳的瞪了瞪眼睛:“所以!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咱們重新打一次賭!”
古手川神見看著她,語重心長的道:“有佳呀,打賭這種事可不是什么好的興趣,不然將來說不定會因為這個而害了自己……黃賭毒可是都一點都不能沾的。”
“就這一次,下次就不提了!”
“那想怎么打賭?”古手川神見取下了劍袋,掛到架子上,又脫掉風衣,遞給了三日月晴空。
有佳嘴角一翹,重新拿出罐頭,晃了晃:“就是這個罐頭!一分鐘內,如果你能擰開,那就是我輸了!如果擰不開,那就是你輸!敢不敢打賭?”
“一個罐頭?”他拿在手里掂了掂,看著她:“說吧,賭注是什么?”
有佳清了下嗓子,嘴角往上翹著:“這次要是你輸了!你就得乖乖的打掃三個月房子,再給我當三天奴隸!要是我輸了!我就打掃三個月衛生!”
古手川神見想了想:“那你不給我當奴隸嗎?”
“當然啦!誰讓你上次爽約的?”有佳哼了一聲,把三日月推到跟前:“晴空也參與了,如果你擰開了,那晴空給你當三天女仆。”
三日月晴空扭頭看著她:“可我賭的也是他能擰開,為什么我贏了還要給他當三天——”
她話還沒說完,耳朵就忽然聽到了“啵”的一聲。
她瞬間轉頭。
古手川神見獻寶似的把罐頭和罐頭蓋兒拿給她看,睜著大眼睛說:“擰開了。”
三日月和有佳看著明顯連帶著罐子口都少了一圈兒的罐頭,又看了看罐頭蓋兒里還黏在一起的玻璃,都沉默了下來。
膠水確實是好膠水,都這樣了也沒開。
但……擰罐頭的人有毛病吧?直接把玻璃都擰掉了?她們可沒聽說過還能這樣啊!
有佳嘆了口氣,拍拍身前三日月的肩膀,將她輕輕地往前一推,淚灑揮別:“晴空,要保重……”
三日月看著她逃掉的背影,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種想揍人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