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伯摔袖:“我能不送嗎?我一個小小的伯府拿什么和燕王府斗?”
“但陽陵侯的財產我們已經送出去不少了,如今只能拿出當年陽陵侯夫人給她女兒準備的嫁妝,這可怎么辦?”
“嫁妝?不是還有幾個鋪子和莊子嗎?怎么會就剩那么點兒?”
“大姑娘,二姑娘出嫁我給她們添了點,而且府中還有幾個少爺和姑娘還沒親事,我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宣平伯想一掌扇這目光短淺的女人臉上,但想到待會兒還要見人,只好把氣撒在桌凳上,“糊涂!這都什么時候,還在想著他們!你趕快把能湊齊的都給我湊來,至于送出去的,我只好厚著臉皮去要了!”
王氏到現在還認為此事不大,寬慰道:“伯爺,事情沒你說的這么嚴重吧。只要嫁妝還在,其余的就說我們這幾年打理不當,虧損了就是。”
宣平伯氣的立即揚起手,但終究還是一掌劈在了桌上,忍著手掌火辣辣的痛意,怒道:“不嚴重?只要和燕王府扯上的事,那就是重中之重!現在圣上正到處抓燕王府的把柄,我們宣平伯府絕不能攪合進去。
這叫散財保命,知道嗎!也怪我當年貪圖那幾個錢財,才接手了這么個燙手山芋,如今正好甩手。”
王氏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好好,我馬上去把東西湊齊。”
宣平侯揉著額頭去往書房,心中百思不解,燕王府怎么會接受程涵汐?難道是為了當年一事?不,當年一事,燕王府從一開始就選擇了自身度外,要翻這件事早翻了,不會等到現在。
算了,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自己也好站隊,最近那幾個皇子表現的都很活躍,自己得好好抉擇一下。
半個時辰后,丞相府和寧國公府都收到了來自宣平伯的信。
老寧國公把信遞給自己的兒子,然后捋須思考。
寧國公看完信后,問道:“父親,我們要不要把東西給宣平伯?”
“一些錢財而已,給他便是。目前,最重要的是燕王府這么做的目的。如此大張旗鼓給未來的世子妃討嫁妝,究竟是為了什么?圣上可是一直在揪燕王府的小尾巴,結果,這君冶成不但不收斂,還要接受這陽陵侯遺孤,這無疑是在打陛下的臉啊。”
寧國公也疑惑道:“難道,他那個兒子真娶不到妻子了,所以這才饑不擇食。”
砰!一個茶杯在他腳下裂開。
“你給我滾!用你那豆腐腦好好想想!”
老寧國公原本還以為自己兒子可以說出些真知灼見,結果這特么是什么!有時候他還真羨慕燕王府,雖然這一代出了個敗類,但前面幾代人,都是才干超群啊!
想他一世英名,生了六個兒子,竟然全是酒囊飯袋!還好有個做皇后的女兒,不然這諾大的國公府,還不知道能不能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