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恕罪!下官……下官也是聽侍郎大人的,他讓下官怎么做,下官就只能怎么做啊!”
“其實下官也知道黎大人是為好地方官,下官也不忍心那般對他啊,您可以看一看,那黎大人身上是一點兒傷痕也沒有啊!”
“還請侯爺恕罪啊,下官也是被逼無奈,這才如此的。”那刑部主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委屈極了,卻是吵的尉遲瑾頭疼。
他本來就不會審理案子,現在這案子既然了結了,那他也沒必要多浪費時間了。
兩天后,黎川身體恢復了不少。更讓他高興的事是他收到了布政司寄來的密函,他的冤屈被洗刷,他已經官復原職了。
“多謝侯爺救命之恩。”黎川對著尉遲瑾作揖。
尉遲瑾放下手中的兵書,依舊是那一副不茍言笑的面容。
“這句話你天天說,一天說無數次,你不煩,本候都煩了。你身子恢復的如何了?”尉遲瑾問道。
“回侯爺,下官的身子已經好多了,下官準備立即回松陽縣,所以現在過來,是為了跟侯爺說一聲。”黎川道。
“嗯,本候會為你準備好馬車。”尉遲瑾看著黎川,又說道:“這些天你被抓了可能不知道,松陽縣已經有了新的縣丞了,那人你正好認識,是張哲。”
黎川微微一愣,張哲做了縣丞,那他怎么辦?密函上也沒提他做縣令了啊!
尉遲瑾看著黎川那副震驚的樣子,又說道:“你一定很好奇,你該怎么辦了,對吧?”
“還請侯爺明示。”黎川作揖。
“松陽縣是天元府最小的縣城,窮鄉僻壤的,你這樣一個人才,本候覺得你留在那里倒是屈才了。平遠縣雖說緊挨著松陽縣,可卻是松陽縣的兩倍大小,也更加富庶不少。”
“前些日子,他們那里的縣令已經告老還鄉了,正好缺一個縣令,而你本來就是要做縣令的。反正這不管是在松陽縣還是平遠縣,這縣令也都差不多。你盡管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去平遠縣吧。布政司那邊本候自會通知。”
尉遲瑾要把他平調去平遠縣?而且,直接就升官。
黎川被這兩個突如其來的好消息一下子砸懵了。
“多謝侯爺抬舉。”黎川作揖道。
“行了,客氣的話少說一些,留著力氣多吃點兒。一會兒吃了午飯,你便回去吧,馬車、干糧、水和藥都會備好,由我的暗衛親自送你回去。”尉遲瑾道。
“是。下官告退。”
黎川離開后,尉遲瑾也看不進去書了,他發著呆,若有所思。
一天前……
“父親,我……我想求你個事兒。”尉遲凌人雙手奉茶,笑呵呵的看著尉遲瑾。
他那副不對勁的樣子看的尉遲瑾頭皮發麻,他并未接過尉遲凌人手里的茶,直接嚴肅的問道:“無事獻殷勤,說吧,什么事兒?你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說求這個字。”
“我聽布政司那邊傳來消息,黎川可以官復原職了。過兩天他就可以回去松陽縣了。”
“嗯,我知道。”
“父親,我呢,是一個非常惜才的人。像黎大人這樣的人,不應該在小小的松陽縣埋沒了才是。”
“那按照你的意思,應該如何?”尉遲瑾看著尉遲凌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