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眼睜睜看著拱了自家白菜的豬還跑來自己家了,鐘燁心里頭還真不是什么滋味。
辛酸,且悲哀……
實際在醫院里抱著小秋萌,發現她是個女孩的時候,鐘燁就預料到了這略顯悲情的一幕。
晚來得女的心酸與激動,讓他把所有的珍愛以及對下一代的期許全都給了小秋萌。
他從來沒有要求她變成那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豪門子弟,更沒有要求她專攻術業,接下自己的產業。
他只是任由她做喜歡的事,而他自己則是靜靜的跟在她身后,以一個老父親的目光去慈祥的凝視。
但這一次,豬來得實在太快,太急了,他不能再這樣凝視下去了。
冷風蕭瑟中,他撥通了司機阿明的電話,
“把姓江的帶進來吧。”
說完,掛斷,長呼一口氣。
這一刻的鐘燁,像是一頭撩起獠牙的猛虎,收起了以往的的慈祥和優柔寡斷,唯獨只剩下打量入侵者的暗藏洶涌。
……
“睿哥,大老板讓你進去,說有話和你談談。”
阿明無情的道出真相,然后江睿左眼皮猛的就跳了跳,哦,大老板可不就是鐘秋萌她爹嘛,他怎么知道我來了?誰說的?是你嘛阿明?
江睿用不善的眼神盯著阿明,阿明似乎看明白了,搖搖板寸頭,老實巴交道,
“我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還真是挺麻煩的,說好了上次幫鐘秋萌最后演一次,這回又得演了……
江睿心里自然清楚對方大概率是沖著“女兒男朋友”的身份留下自己的,但問題是我連你女兒啥便宜都沒占,憑啥平白無故的要遭你冷臉啊?
至于為什么知道對方會擺冷臉。
江睿將心比心一下,如果他的女兒找了個門不當戶不對的男朋友,尤其還是在自己公司工作的,想必也會忍不住拿皮鞭抽死對方吧。
真就是越想越氣,越氣臉越沉。
最后阿明看著他發僵的臉,又回頭看看杵在原地等著江睿回來的鐘秋萌,就安慰江睿,
“睿哥,走吧,就見見,大老板脾氣很好的。”
江睿還是心軟,他就是對美女心太軟,所以才會給鐘秋萌這么多次逗自己的機會,于是推了推阿明,豁然的笑了笑,
“走唄走唄……等會,阿明你走前面……嗯,我問你些東西,你在鐘家待多久了?”
阿明老實答道,“二十多年了吧,我十八歲就在鐘家當司機了。”
“哦,這樣啊,那大老板平常有健身嗎?”
“有的,大老板很注意養身的。”
“這樣啊,明白了……”
聲音漸行漸遠……
“睿哥,你去哪?”
“我找個地方尿個尿,你先走。”
“那我也陪你一起……”
江睿:“……”
就差一點點時間,江睿就要直接化身“江跑跑”了,結果阿明這人死皮賴臉的就硬是把他給胡攪蠻纏了回來。
無奈,江睿只能黑著臉灰溜溜的走到鐘秋萌身邊。
鐘秋萌看狗子回來了,心頭雀躍一下,但臉上還是保持著俯視的表情,冷哼一聲,“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