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國師竟然已經幫他想好了對策。
如果這番薯的畝產真的這么高的話,那這個問題自然可以迎刃而解。
“國師真乃神人也。”嬴政不由感嘆。
這段時間,他雖然偶爾也會去找白子秋,卻大多都是閑談。
很少涉及國事。
至于修煉之法,白子秋更是絕口不提。
他雖然心有不甘,不過之前已經和白子秋約法三章,倒也不好強求什么。
忽的。
嬴政反應過來,眸光變得犀利起來:“朕不是早已明令禁止,不得隨意拜會國師么,你這逆子,為何違背朕的旨意?!”
扶蘇連忙躬身道:“父親,今日過年,所以我就去給國師拜了個年,然后請教了國師關于民生的問題,國師就給了我這個種子。”
嬴政哼了一聲:“朕看你是去拜年為假,向國師求策,免除戍邊才是真!”
頓了頓。
他接著道:“也罷,念在今日過年,再加上你確實為民著想,朕暫時就不責罰你了。”
“不過,若是你種不出這番薯,又該當如何?”
嬴政的眸光銳利,仿佛一下子又變成了橫掃六國的君王!
扶蘇躬身道:“若孩兒四個月內,無法種出番薯的話,甘愿領罰。”
“好,朕給你半年的時間,明日朕會下令,讓治粟內史那邊全力配合你,不過若是半年后,朕看不到番薯的話,你就給朕滾去上郡戍邊五年再回來!”嬴政開口道。
“是,謝父親。”扶蘇神色一喜。
“退下吧。”嬴政揮了揮手。
扶蘇躬身退下,正要走出書房,卻迎面碰上了嬴陰嫚。
“妹子,你怎么來了。”扶蘇疑惑道。
嬴陰嫚抿了抿唇:“兄長,我說你怎么不在國師府邸,原來跑父親這來了。”
“你來這做什么?”扶蘇疑惑道。
“怎么,就許你來,不許我來啊。”
嬴陰嫚朝扶蘇吐了吐舌頭,走到嬴政面前,盈盈一禮:“父親,陽滋來給您請安了,助您正旦安康。”
嬴政看到自己的小女兒,威嚴一掃而空,露出笑意,一副慈父模樣:“你這丫頭,在外面野完,終于舍得回來了?”
“哎呀,這不是牽掛父親,所以日夜兼程就趕回來了嘛。”嬴陰嫚嘻嘻一笑。
“你只要少在外面給我惹是生非,我就心滿意足了。”嬴政搖搖頭。
嬴陰嫚開口道:“我哪有惹是生非啊,這一次游歷,我可還緝捕了好幾個盜賊呢。”
嬴政開口道:“一個女兒家的,整日在外面拋頭露面,也著實不合適,什么時候,把婚事定了,也省的我再為你費心。”
嬴陰嫚抿了抿唇:“陽滋這一次來,就是來向請父親賜婚的。”
嬴政眼眸微微一閃:“誒呀,我的女兒一向眼高于頂,平日里對那些王宮貴胄都不屑于顧,這是看上哪戶人家了?”
他聽到嬴陰嫚的話,心中還是有些欣喜的。
畢竟女兒也不小了,再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嬴陰嫚微微欠身:“正是國師白子秋!”
“什么?!”嬴政神色一變,“你什么時候和國師認識了,還到了婚配的地步?”
嬴陰嫚道:“就在剛剛,不過我已經認定國師了。”
“簡直胡鬧,你同意,國師能同意么?!”嬴政眉頭皺起。
嬴陰嫚癟了癟嘴:“所以女兒才來讓父親賜婚嘛,有父親賜婚,國師就算不愿意也得愿意啦。”
啪!
嬴政一拍桌子。
“你們兩個逆子逆女,真是不讓朕省心,一個要種田,一個要賜婚,把朕這里當什么了!”
扶蘇站在門外,一臉懵逼。
總感覺自己無辜躺槍了。
嬴政看著嬴陰嫚:“尤其是你,陽滋,國師乃得道高人,朕尚且要禮遇三分,怎能強逼他娶你,這事若是傳出去,你還要不要嫁人了?!”
要是國師真看上了自己的小女兒,他倒是不介意賜婚。
問題是,這只是自己小女兒的一廂情愿。
貿然賜婚,這國師若是動怒,一走了之,那他的長生之路,可就到頭了!
嬴陰嫚開口道:“父親不愿意賜婚倒也可以,但是父親得答應我,不能阻攔我去見國師,我相信日久生情,時間長了,國師一定會接納我的!”
嬴政想了想,自己這小女兒如果真能嫁給國師,倒也是個造化。
而且于自己也有利。
嬴政開口道:“此事,我得先問問國師,如果他同意,我便不會阻攔,如果他不同意,你便不能再去找國師。”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