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得選。”白子秋開口道。
張良苦笑一聲。
兩者的力量根本不是在一個層次,他確實沒得選。
“我們約定了在陳縣動手。”張良開口道。
白子秋微微點頭,靈識卻猛地席卷而出,轟入張良的腦海。
直接動用了之前抽獎得來的搜魂術。
片刻后。
白子秋頭顱見汗,望向張良:“竟然是在上谷郡,這可和你所說的陳縣南轅北轍,看來,你到現在還不忘自己的復國大計,本念你有才,想留下你這有用之軀,不過現在看來,你倒是很難為陛下所用。”
張良眼露驚駭之色。
這白子秋,竟然能窺探他的記憶。
還有什么是這白子秋做不到的!
一時間。
張良面露絕望之色:“人力有時窮,張良甘拜下風。”
白子秋沒有多言,輕輕一揮手,轟向張良腦門。
張良應聲倒地。
解決完張良后。
白子秋身形一動,直奔上谷郡。
……
一處山地之上。
兩道身影正亡命狂奔。
后面,則是大批的部隊,以及黑衣死士。
“咳咳咳。”嬴政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前方是何地?”
嬴陰嫚開口道:“父親,前方乃是沙丘,再堅持一會,等入了城,調集城衛,便能擋住追兵。”
“放朕下來吧,若天命要絕朕于此地,朕亦無話可說。”嬴政面容頹敗。
嬴陰嫚背著嬴政,開口道:“不會的,父親,有我在,沒人傷的了你。”
就在這時。
他們的前方,出現大隊兵馬,將他們的去路給攔住。
“是嘛,陽滋,你沒發現,父親都要被你害死了么?”
胡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嬴陰嫚望向胡亥:“哼,胡亥,你還有臉說這話?!”
胡亥開口道:“我真是搞不懂,我只是想讓父親呆在府邸,為何你偏要將父親帶出來,簡直居心叵測,父親病情越發嚴重,你難道真的想害死父親么?!”
嬴陰嫚開口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謀劃什么,你是想要囚禁父親,逼他立下遺詔,讓你繼位吧?!”
嬴政從嬴陰嫚的背上下來,望向胡亥道:“胡亥,告訴我,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胡亥嘆息一聲:“父親,扶蘇本就和你政見不合,若沒有那個白子秋,你肯定不會傳位給他吧,白子秋不過有些本事的布衣而已,你為何要為了討好此人,而主動立扶蘇為儲君,置江山于不顧,我看你是真的老糊涂了。”
“大膽!”嬴政露出怒色,“你真的以為,朕立扶蘇為儲君,乃是為了國師?”
“難道不是么,論能力,我哪一點比扶蘇更差,就因為他是長子么?!”
嬴政嘆息:“如今天下休養生息,要的不再是殘暴的手段,而是溫和的治國之策,扶蘇以民為本,為了百姓能不餓肚子,甚至能在田地里呆兩年時間,大秦想要走得遠,便需要這種帝皇。”
“民心維穩,胡亥,你還得再好好學學。”
胡亥握拳,哼了一聲:“都是借口而已。”
一旁。
趙高開口道:“公子,陛下沾染惡疾,不宜在外多呆,還是趁早將陛下帶回府邸吧。”
嬴政瞇眼看著胡亥二人:“你二人,真要做這謀逆之舉?!”
胡亥聽到這話,露出猶豫之色。
趙高小聲道:“公子,切忌婦人之仁。”
胡亥深吸口氣,這才堅定道:“父親,只要您立下詔書,傳位給我,我肯定不會為難您的。”
“咳咳咳,你……”
嬴政指著胡亥,咳嗽起來。
一臉恨子不成龍的表情。
嬴陰嫚拔出腰間利劍,冷冽道:“我看誰敢上前。”
胡亥瞇眼道:“陽滋,我知道你很強,不過雙拳難敵四手,此前你和魯達對戰,想必受傷不輕吧,還是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了。”
嬴陰嫚臉色微變。
經過兩天兩夜的亡命狂奔,她體內的靈力,確實所存無幾。
再加上此前和神拳魯達對戰,受傷不輕,一身實力根本發揮不了幾分。
“你也不用指望白子秋了,他現在恐怕自身難保,已有人去專門取他首級!”
胡亥揮了揮手。
登時一群死士沖向嬴陰嫚和嬴政。
然而——
就在他們要揮刀砍向嬴陰嫚時。
一陣狂風刮起,登時將他們全部掀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