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距離譚嗣同就義,還有三年不到的時間。”白子秋心中暗忖。
譚嗣同拱手道:“昊,有廣闊無限的意思,昊然兄取這個名,想必非同一般,聽昊然兄的口音,似乎并非京城人士,不知祖籍在何處?”
白子秋開口道:“我雖是華夏人,但是自幼在國外長大,近日才回到國內。”
譚嗣同眼眸微亮:“昊然兄能在這個當口回國,真是令人欽佩!”
甲午之戰失利后,很多有能力出國的國人,早就逃到國外避難去了。
所以。
這個時候回國,在譚嗣同看來,實在是難能可貴。
王五開口道:“復生,這白兄弟可不簡單吶,連一向眼高于頂的同臣老弟,都對其敬佩有加,還讓我務必要幫這白兄弟宣傳什么武道大會。”
“武道大會?”譚嗣同眼中露出一絲不解。
白子秋開口道:“嗯,我這次來,是想邀請子斌兄參加天下第一武道大會,順便想讓子斌兄號召北方的有志之士,都來參與!”
“同臣兄說子斌兄在北方享譽盛名,有子斌兄幫忙,這次武道大會,便能事半功倍!”
王五搖了搖頭:“這個李書文,盡會給我戴高帽……”
譚嗣同笑了笑:“子斌不要謙遜,我這一路過來,可是親眼看到,你在北方武林的聲望,確實非同一般啊。”
“復生,怎么連你也打趣我。”王五顯得很低調,“只不過是各界武林人士給的一點薄面而已,我可沒這能力,能讓所有人都聽我的。”
“所以,讓我號召北方武林人士,參加什么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我還真沒這個能耐。”
三人聊天間。
李六便將酒菜都端了上來。
還配了幾碟茴香豆和花生米。
譚嗣同開口道:“我倒是對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有些興趣,咱們不妨坐下來邊喝邊聊。”
“對對,邊喝邊聊。”王五笑著道,“來,復生兄、昊然兄,坐!”
三人坐了下來。
王五又給白子秋和譚嗣同盛滿了酒。
“復生兄、昊然兄,你們都是從外地遠道而來,我先敬你們一杯!”
王五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請。”
譚嗣同和白子秋,也將杯中酒飲盡。
譚嗣同這才看向白子秋,開口道:“昊然兄,能否介紹介紹這一次的天下第一武道大會。”
白子秋道:“當然,想必復生兄也知道,去年甲午失利,國內動蕩不安,民心不穩,袁世凱小站練兵,想要重整軍威的事了。”
“甲午之戰,乃我華夏之恥,我自然知曉,至于這袁項城小站練兵,我倒也略知一二。”譚嗣同點了點頭,“不過,這和你要舉辦的武道大會,有何關系?”
白子秋開口道:“復生兄有所不知,我和同臣兄現在正在袁世凱營中擔任教官,我二人剛去時,便遭遇了島國……”
他將在天津小站的遭遇說了一遍。
“我在想,一個小小的島國教官,就敢在我華夏軍營耀武揚威,我華夏真的落寞至此了么?”
“所以,便萌生了召開武道大會的想法,一來,是為了振奮精神,揚我國威,二來,則是為國家選拔合適的人才!”
頓了頓。
他接著道:“當然,還有最主要的一點,我希望通過此次武道大會,將我之所學,傳授出去,免得以后練武二三十年的人,卻還敵不過一個小小的陰陽師。”
王五端起酒杯,飲了口酒:“那些島國邪術,我倒是略有耳聞,其實在國內也有一些歪門邪道,比如那白蓮教的白蓮圣法,不過,我輩習武之人,向來對這些嗤之以鼻。”
“若白兄弟所學,也是這般術法的話,恐怕我便不能幫你宣傳這次武道大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