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東方泛起魚肚白。
永康親王府的下人們已經穿戴整齊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輪值的侍衛踩著整齊的步伐開始交接。
過去的這個時候,永康親王也已經起了開始準備早朝。
但這幾天卻是出了意外。
“讓開!”
與永康親王有八分相像的男童背著手,對擋在身前的侍衛低喝了一聲。
永康親王寢殿門口,當值的侍衛手中長槍交錯,把入口擋的死死的。
“小王爺,親王殿下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
小王爺眉頭一皺,提聲喝道:“我讓你們讓開!”
念力外放,威壓直蓋在兩守衛的身上。
但兩個守衛實力也不低,直挺挺的正面擋了下來。
就在幾乎要大打出手的時候,“當啷!”一聲,寢殿的木門突然被退開了。
“吵什么吵!”
“大早上的發什么神經!”
“讓不讓人睡了!”
康親王穿著金絲紋繡的錦緞睡袍立在門口,一臉沒睡醒的起床氣。
小王爺推開兩邊的守衛。
“父王,您已經兩天沒上早朝了,這么下去怎么能行。”
康親王打著哈氣,不喜的瞥了眼自己這個最小也是唯一的一個兒子。
他孩子生了不少,但也不知道是他不爭氣還是他的婆娘們不爭氣,三個婆娘,連續生了六個女兒,就這么一個兒子。
“進來說話吧。”
朱門緊閉,門口的侍衛目不斜視的繼續站崗。
屋內,康親王轉了一圈又回到臥榻上,雙手拄在膝蓋上,呵斥道:“跪下。”
小王爺掙扎了下,一咬牙還是跪了下去。
“你馬上就要成為駙馬了,怎么做事還這么冒冒失失的。”
“我上不上朝,那是女帝說的算,管你什么事。”
“還是你小崽子以為馬上就要當了駙馬,就能管到老子的頭上了?”
小王子垂首道:“孩兒不敢。”
康親王鼻音沉重的“哼!”了一聲。
一抬手,“上茶。”
小王爺從地上爬起來,在圓桌上倒了杯茶,然后擺在托盤上,雙手端了過去。
康親王全程觀察自己這個兒子的神態動作。
有些不忿,執拗,臉上也沒有多少恭順的意思。
“你以為不上朝就能影響你父王我的地位?”
小王子垂首立在一邊:“孩兒只是不明白,父王究竟犯了什么錯,竟然惹的……”
康親王打斷道:“這個你不需要明白。”
“你只需要知道不是多大的事就行了。”
“怎么,你怕本文被廢了?你就當不成駙馬了?”
小王子連忙雙膝跪下:“孩兒不敢。”
康親王哼了一聲,“那你慌什么!”
小王子說不出話來。
事實上他確實慌了,心里也是那么想的。
畢竟女帝過去凡是免除誰的早朝,不是有病的,那那個人不是被貶就是下獄。
外面現在已經有不少流言,有的說御史臺上奏康親王盜用國庫,康親王馬上就要被停職查辦。
還有說因為守城不利,留家反思。
如果真是那樣,那他這個駙馬還真當不成了。
那傾國傾城的公主也就與他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