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聽話地坐了起來,坐起來的時候,無意間瞄到了戴舒蘭那微微前傾的胸襟處那一抹誘人的春色。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夏天穿寬松衣服的時候不能輕易彎腰前傾?
十五分鐘后,洗了個澡換了身白襯衣加深色褲子及黑皮鞋,恍若變了個人一樣的羅子凌,坐進了戴舒蘭那輛挺低調的紅色寶馬530轎車里。
“住了一次院,變化可真大!”戴舒蘭側頭瞥了羅子凌兩眼后,打起了車子,“都有老男人的味了。”
就一個暑假過去,感覺這家伙變帥氣了很多,總是忍不住想看他兩眼。
“總要有點變化的。”羅子凌側頭看了眼戴舒蘭,眼睛在她被安全帶勒的更加有沖擊力的地方停留了一下,然后眼睛看向前方,“畢竟,沒有父母替我張羅了!”
聽羅子凌這樣說,戴舒蘭臉上變得有點難過。
“你爸媽離開已經兩個多月了,你一個人過日子,還習慣嗎?”
羅子凌的“父母”兩個多月前因為意外去逝。
那次意外,羅子凌也身受重傷住院。
戴舒蘭的父親與羅子凌的“爸爸”是初中、高中同學,兩家關系一直很不錯。
羅子凌的父母在咽氣之前,委托戴舒蘭的父母幫忙照顧二十五歲的羅子凌。
只是誰都不知道,康復出院的羅子凌,除了一張臉蛋依舊,其他都已經完全變樣。
戴舒蘭的父母,原本想叫羅子凌搬過去和他們一起住,但他不愿意,要繼續住在自己家的房子里。
戴舒蘭是“看著”羅子凌長大的。
在羅子凌面前,她可以隨著性子說話,不必擔心失了面子。
因為兩人關系非常熟絡,在羅子凌父母出事后,以姐姐自居的戴舒蘭經常關心他。
“慢慢就習慣了!”羅子凌搖頭,“我這一輩子,注定要見證無數人的到來和離開。”
“你能這么想就好!”戴舒蘭沒注意羅子凌話中的特別所指,見他沒特別傷心的樣子,她松了口氣,“新學期就要開學了,你得盡快進入狀態。事兒都過去了,一切往前看,把悲傷都扔掉!”
“哦!”羅子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你也會灌別人雞湯了?”
“別貧嘴!”戴舒蘭側頭看了羅子凌一眼,再把話題扯開了。
羅子凌叮囑她專心開車,別和他說話,他順便再瞇一會。
戴舒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后,最終還是聽從了他的吩咐。
羅子凌側頭把腦袋歪在副駕駛座上。
鼻子里呼吸著好聞的女人香味,能隨時瞄一眼那錯落有致的起伏,這種感覺挺好的。
戴舒蘭現在還是和父母住在一起。
這個距離曲江池和大雁塔不是很遠,名字叫“佳園”的高檔小區距離羅子凌現在所住的地方有點遠。
平均不到兩萬一平方的房價,長安在省會城市中不能算高。戴家的別墅也只幾百萬的價格,還沒沿海一些城市一個普通套間高。
戴舒蘭的父親戴志誠和母親陳秀蘭都是五十幾歲的人,因為保養的不錯,兩人看起來都挺年輕。
看到戴舒蘭帶著羅子凌進來后,他們馬上熱情地招呼了。
陳秀蘭拉著羅子凌在沙發上坐下后,還抹著眼睛說了一些感傷的話,并告訴他,以后他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并且希望羅子凌能搬過和他們一起住,這樣相互間也有個照應。
“沒事的,以后我有很多學生做伴呢!”羅子凌還是婉言謝絕,“也要經常回去打理一下老宅,長久不住人也不好。房子也是有靈性的,沒了人氣的房子很快就會頹敗。”
“那就隨你吧!”戴志誠和陳秀蘭示意了個眼神,再問羅子凌,有沒有其他打算。
在學校教書,還是個助理教員,前途肯定不會那么光明的。
羅子凌笑容平靜地回答:“我先在學校呆幾年吧,至于以后要怎么樣,以后再說吧!”
“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們說!”戴志誠伸手拍了拍羅子凌的肩膀,沒有再問什么。
與戴志誠和陳秀蘭聊了一會話后,羅子凌心里有怪異的感覺起來。
他總覺得,戴志誠和善的外表下藏著不為人知的陰險,對他有一種似有似無的冷淡和排斥。
這種感覺說不出理由,可能是經歷了太多的歲月沉淀而生的本能吧!
“難道前身父母的死,并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