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閆默站住了腳,轉過身。
“我是不是不應該出現,或者,我出想的不是時候,又或者我出現的地方不對?我應該在家里等著,不管多久都等著,這樣,我起碼有一個美麗的幻想,或者說是美麗的期待。”閆默這一系列的話,說出來,顯得那么激動,語速也快的驚人,但就算是語速快的有些顫抖,但是,盛夏也一字一句的聽的清楚。
“不是的,默,我知道我怎么解釋你都不會相信,但是我……。”
盛夏沒說完的話,被閆默擋了回去。
“好了,夏,你不用解釋,你跟我解釋什么呀,我相信你,但,我不能騙自己。”閆默收起了他溫柔似水的眼神,轉而變得冷漠,淡淡的看了一眼天空,留下一句:“往后余生,各自安好。”然后大踏步的往前走去,誰也沒有注意到,他仰起頭的瞬間,一滴淚順著淚腺,進入鼻腔,穿進喉嚨,隨著唾液一起被咽進了肚子里。
盛夏當場立在了那里,往日里那些畫面一股腦的用現在了腦海里,冬天里,閆默不顧寒冷來找他,只為了兩個人能多待一會,閆默手都凍僵了,還有一次閆默為了他花完了身上每一分錢,還有在火車站的吻別。
在這一幕幕回想中,盛夏不經意的潸然淚下。“我,丟了他。”盛夏自言自語的哭了。
王佐走過來,想要安慰安慰她,可是,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不行,我一定要把他找回來。”盛夏帶著哭腔,看著閆默離開的方向喊著,慢慢的坐在了地上,抱住了自己的頭,痛苦不堪。
王佐從來沒見過盛夏這個樣子,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只能靜靜的站在黃昏里,陪著盛夏,一直從黃昏陪到黑夜,等到盛夏累了,才把盛夏送到樓下。
“我……,不好意思,我今天可能有點失態。”盛夏不好意思的看著王佐。
“沒事,好好休息,剩下的明天再說。”
王佐忽然的理解和關懷,讓盛夏心里,有點暖暖的。
她無精打采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王先生和媽媽都很詫異盛夏的舉動,媽媽試探的叫盛夏:“盛夏,今晚做了你最喜歡的紅燒肉,不吃點?”
可盛夏房間的門,久久未開。
此時的王先生有些揣摩到了事情,試探的走到房間門前,敲了敲:“盛夏,你心里的事情,王叔知道,要不,你先把門開開,我們聊聊,也許對你有幫助呢?”
可盛夏的房門依舊緊閉,媽媽有些著急了,站起來就要敲盛夏的房門,可是,被王先生勸住了。
“這事啊,你別管了,我知道怎么和孩子溝通,你呀,先讓她靜靜,等明天,她平靜一點了再找她聊聊,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
媽媽雖然有點生氣,但想想王先生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無奈的看了看盛夏的房門,生著悶氣,做回到了沙發上。
此時的閆默像是孤魂一樣,蹣跚著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覺得自己丟掉了這一生最寶貴的東西,而且他還不能說出來,更不敢哭出聲,他只能默默的走在街上,任由這刺骨的冷風透過單薄的衣服,吹進心里,冰凍那顆為了愛人在炙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