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王佐在遠處大聲的問。
“我有點害怕,你可以再陪我會嗎?等會我適應了你再走?”盛夏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可就是聲音變小了,王佐依舊可以聽的見。
王佐笑了笑:“當然可以。”然后又走了回來。
盛夏從來沒有看過王佐如此陽光的笑,即便是在燈光的盡頭處,若隱若現。
“那這樣吧,我就在桌子旁邊坐著,你要相信我呢,就去睡,等你睡著了,我再走,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就陪你聊天。”王佐站到門口,仔細看著盛夏已經困到不行的眼神。
“我想,要不我躺在床上,和你說會話,等會我熟悉了這里的環境,就不會那么害怕了,到時候你再走。”盛夏有點不好意思的難為情。
“嗯,好啊。”王佐笑著點點頭。
大門關上了,王佐和盛夏你一言我一語的看是聊著,起初是王佐在聊他的音樂夢,按照以前,盛夏哪怕是不睡覺也想聽會,可是今天,她沒有那個心情,她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想起了閆默,想起了閆默那時候暖暖的樣子。
遠處燈火喧鬧的都市里,盛夏曾今以為可以依賴的家里,媽媽焦急的看著窗戶外面。
“哎,老王,你說這孩子大半夜能上哪去,我有點擔心。”
“你放心吧,她出門的時候,我已經給了她錢,這么大孩子了,起碼知道找個旅館住的。”王先生心里也有些不放心,畢竟在一起快三年了,盛夏和自己相處的也很好。
“你也是,你都追下去了,就不能把孩子勸回來?”媽媽擔心的在家里踱著步。
“事實證明我的做法是對的,起碼我現在看到了你擔心她。”王先生笑著說。
“你還有臉笑。”
其實哪里的夜晚都是一樣的,只是人不一樣而已。
閆默此刻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他在和父親做最后的抗爭,因為他發現,自從盛夏早上離開以后,他整個人都空了,吃飯不覺得有味道,看電視不覺得有意思,生活一下子變成了灰色,以前開朗活潑的自己,今天一整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自己感覺到了,盛夏已經不僅僅是女朋友那么簡單,而是一部分,自己心靈的一部分,自己快樂的一部分,也是自己整個生命的一部分。
“默,你倒是出來吃飯,吃飯了時候再商量,你這樣把自己關在房子里也于事無補啊。”閆默媽媽著急的在外面來回踱步。
“媽,這么晚了,你去睡吧,我不餓,我就是有點難受。”閆默在房間里說著,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你從早上回來,就把自己關起來了,都一天了,媽媽知道你心里難受,但是,你爸說的也對,你們兩個人還小,以后有的是時間,何必為了這一段時間去糾結呢?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聽媽媽的,先出來吃飯。”媽媽焦急的在門口做著思想工作。
可這會里面又沒有聲音了,不管媽媽怎么說,閆默就是不開門,其實,媽媽也知道,默現在是最難過的時候,可是……。
“要不這樣吧,再有二十天就高考了,高考完,考的理想,就同意你和她在一起,怎么樣?這是我和你爸做的最后的讓步了。”媽媽想了好久,終于還是把壓在心底最后的打算說了出來。
“真的?”房間里傳來閆默有點沙啞的聲音,那是他有些上火,嗓子有點發炎。
“那還有假嗎?”媽媽什么時候騙過你。
房間的門慢慢打開了,閆默走了出來,他的神情有些憔悴,媽媽看著有些心疼。
閆默眼神渙散的看著桌子上的飯菜。
“我餓了。”
媽媽看著閆默這個樣子,覺得心里酸酸的,到底是誰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是那個叫盛夏的女孩?還是他的父親母親的執著?
好像都不對,其實讓人憔悴的是叫愛情的東西,它沒有形狀,只是一個存在于心里的屏障,讓人想要擁有,卻又無法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