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王佐,我們的關系有可能就只能到這了,不要怪我,只怪緣淺。
盛夏自言自語的說了這句話,關了燈,悄悄的離開了。”
午夜的街道很是冷清,在這安靜的地方,孤獨立馬就朝她襲來,昏黃的路燈拉長了自己的影子,她覺得自己就和影子一樣,在這昏黃的燈光里,無處藏身。
遠處一點點燈光吸引著她,她走過去看了看,原來是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飯店。
她想了想走了進去。
“老板,我來碗面。”她拿出寫歌分到的獎金,給自己來了碗面,這是她第一次用自己賺的錢請自己吃飯,算是給自己的一點獎賞吧,人生在無路可逃的時候,給自己一點獎賞。這是爸爸說給她的話,那時候自己還小,不懂意思。
陽光隨著時間的推移早早的來到了大地上,伴隨著它透鏡窗戶的瞬間,王佐也醒來了。
“盛夏,早上想吃點什么,我去給你買。”他習慣的在盛夏房間門口問了一聲,可今天早上很是安靜,不像盛夏的風格。
“可能是累了,想多睡會吧。”他自言自語的出門去買早餐了。
直到他買回了早餐,等到了10點多,盛夏的門依舊緊閉著。
“不對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他想了想,也不顧男女之別,試探著推開了盛夏房間的門,里面空空蕩蕩,只有桌子上立著一張折好的紙。
他輕輕走過去,順著折痕打開了那封盛夏寫給他的信,一字字讀了下去,越看心理越不是滋味,五味雜陳。
她說的能是真的嗎?她媽媽怎么大半夜來接她,一年以后真的能相見嗎?
這所有的問號。匯聚在王佐的心里,讓他忽然覺得,這一切都只是一個托詞,一個借口。
但是他只能選擇相信,沒有別的辦法。
看完了整封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就是堵,很堵,沒有一點點出口。
他在盛夏的房間里坐了很久,最后悄悄的拿了自己的衣服,輕輕的鎖上門,回家了,一切又歸于平靜,好像她沒來過,好像這只是一個自己美麗的夢。
王佐的一切歸于平靜,但是盛夏,生活給她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她現在最直接的想法就是,賺錢,自己養活自己。這種被現實逼迫著不得不前進的想法讓她暫時的忘掉了閆默的帥氣和王佐的溫柔。
她必須現在就要找到一份工作,一份管吃管住,還能拿到工資的工作。
她在每一個小區的公示欄那里找,一直轉到黃昏,終于,在小區的黑板上看到了自己還算滿意的工作。
其實她想的滿意,只是管吃管住,月薪五百的工作,就這個工資,在當時的年代,已經算是不錯了,她毫不猶豫的按照地址去了這里。
下了公交車,她一眼就能看見那家店,裝修的很是氣派。
“你好,請問女士幾位?”門童看著她走了過來,殷勤的上前接待。
“哦,麻煩問下,你們這里是招聘嗎?我是來應聘的。”盛夏很是禮貌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