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默倒在血泊里,看著爬向自己,滿臉淚痕的盛夏。
“默,你怎么樣了,都怪我,是我太任性,你不要有事,我不能沒有你,司機已經叫了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不要有事啊。”盛夏說話的聲音一直在顫抖。
“夏,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怕別人,包括王佐,占你的便宜,傷你的心,我總覺得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像我這樣對你就好了,所以我怕……。”閆默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微弱,幾乎要聽不清楚了。
“默,不要說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以后不去寫歌了,我早早的回家,我每天下班都陪你,答應我,你要好好的。”盛夏哭的已經成了淚人。
閆默用盡最后一點力氣,笑了下,然后人就暈倒了。
救護車在這個時候到了,盛夏緊握著閆默的手,一直坐在旁邊陪著他,直到他被送進了手術室,不一會警察也跟著來了,了解情況,盛夏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去管其他的,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手術室的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其實有時候等待比離別更加讓人心碎。
時間越久,盛夏越覺得沒有希望,一個小時過去了,她終于等不了這個難熬的滋味,心里默念。“默,都是我的錯,只要你沒事,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她焦急的等待,不自覺的走到了手術室門口,她多希望剛才默沒有出手救自己,她哪怕現在躺在里面的是自己,她懊悔今晚發生的一切。如果時間能重來,她希望在爭吵的時候,選擇安靜,選擇不離開,就沒有這些事情,默此刻也不會躺在醫院。
急救室的燈終于滅了,護士出來了。
“家屬來了嗎?”
盛夏左顧右盼的看了看身后,看來閆默的父母還在來的路上。
“我在,醫生。”盛夏沒辦法的站了出來,此刻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你是?”醫生疑惑的看著她。
“未婚妻,有什么你就說吧,醫生。”盛夏決然的看著醫生。
“那你做好思想準備,我提前和你說一聲,等下出來的時候,這位病人是蓋著白布出來的,你做好心里打算。”
聽到這個消息,盛夏立馬癱倒在走廊里。
她沒有說話,只是眼淚順著眼角不斷的流了出來。
這時候,閆默從里面被推了出來,真的頭上蓋的白床單。
盛夏顫抖的手,想揭開白布看看閆默的樣子,哪怕是最后一次。
但是她試了好幾次,自己鼓足了勇氣一再試探,但是,最后還是都放棄了。
護士說:“要不要我幫忙。”
盛夏緊緊的盯著護士。“護士,麻煩問下,能換嗎?”
護士懵了,這說的哪跟哪呀。
“我說的是能不能換。”盛夏的聲音顫抖的更厲害了。
“你好,我沒明白您的意思。”護士有點不知所措。
“我的意思是,為什么是這樣,我想換換他站在這里,換我躺在那里。”盛夏終于憋不住心里的難過,哭了出來。
這時候,閆默的父母來了,他們看見盛夏,有看了看盛夏身前蓋著白布的推床。
老兩口,淚一下就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