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自己所在的3號小鎮沒有關系。
柳平嘆了口氣。
從常規來說,并不會有人來掠奪奶粉、尿不濕和奶瓶。
但這里的人都歷經了太多廝殺。
所以
他們第一時間會想的是:
“為什么3號小鎮的心愿是這樣的東西?”
“難道他比我們更清醒,知道在達成心愿后,就會迎來廝殺?”
“難道他已經足夠強大,所以不屑于獲得強大的噩夢心愿,只是默默的等待著接下來的殺戮?”
柳平從大門上跳下來,走到鎮長身邊,飛快說道:“你們能戰斗嗎?”
“那是你們之間的爭斗,我們可不能參與不過在這場爭奪中,你應該更有優勢,畢竟沒人會來奪取奶粉和尿布,不是嗎?”鎮長開玩笑道。
“不,”柳平深深的看著他道,“我會是最先被攻擊的對象。”
“為什么?”鎮長問。
“因為他們摸不清我任何生靈最害怕的不是對手有多強大,而是根本不知道對手的情況。”柳平道。
鎮長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
兩人一起望向小鎮外的曠野,只見剛才那一支隊伍又再次出現。
在那支隊伍的旁邊,還出現了其他兩支隊伍。
他們一同朝這邊的小鎮疾速飛奔而來。
鎮長嘆了口氣,拍拍柳平肩膀道:“看在你給了這么多錢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忠告。”
“什么?”柳平問。
“放出你所有的隨從,跟他們拼一場。”鎮長道。
話音落下,整個小鎮頓時一空。
所有人都消失了。
空蕩蕩的鎮子里只剩下了柳平
以及他懷里的女嬰。
柳平朝小鎮外望了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不行。
婭娜她們呆在真實世界,正在幫自己發展人類的文明,讓四圣柱的力量不斷提升。
自己要是把她們都召喚來,那么她們就回不去了。
現在自己陷入了噩夢地宮之中,外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死。
如果婭娜她們也跟著消失,人類世界就再也沒有高手壓陣。
其他文明一定會奴役或滅掉人類文明!
那樣的話,好不容易覺醒的四圣柱將會再次陷入沉睡,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柳平身形一閃,落在小鎮的大門前。
他望著那黑壓壓的三只戰斗隊伍,目光漸漸凝起。
不知為何,他又想起酒吧里的那一具白骨。
“主宰眾生,讓他們互相廝殺……”
“單憑一種序列,就可以做到將生靈玩弄于股掌之間,這種力量就是噩夢么?”
柳平想了數息,將手按在刀鞘上。
一道陰影忽然從他背后顯現,低聲道:“我去試試他們的成色。”
“如果情況危險,你隨時可以回歸自己的世界。”柳平道。
“我沒有顧忌,也沒有弱點,”陰影看了他懷中的女嬰一眼,輕聲道:“我會盡量讓你看到他們的真實實力。”
“去吧。”柳平道。
陰影抽出長刀,輕輕一縱便飛上天空,朝著曠野飛掠而去。
柳平站在原地靜靜思索著。
最近幾天發生的一切從他的腦海中一一閃過。
“不對……”
他忽然道。
持傘人說過,噩夢的卡牌無窮無盡
噩夢的第一張卡牌是血肉巨人。
第二張,是噩夢地宮。
但血肉巨人身為一張卡牌,卻可以拼出無數的卡牌,以此毀滅世界。
噩夢地宮也是一張卡牌。
可是它有序列!
一張卡牌就能構建序列?
這跟自己的認知完全不同。
他舉起百納刀,問道:“你可知道我前世是怎么看待序列與卡牌的?”
“你認為足夠高超的技藝可以讓卡牌之間互相拼接、彼此接納,產生出更強大的‘涌現’之力,那就是序列。”百納刀回應道。
柳平沉默了一息,說道:“那么從現在開始,我覺得還有其他的情況。”
“哦?你現在的認知是什么?”百納刀問。
柳平陷入沉思。
明明應該是由無數卡牌拼成一種序列,為什么在這里,一張卡牌就有著無與倫比的序列?
那具白骨還在酒吧的座椅上,沒有動彈分毫。
他是被序列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