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房。
墻上貼滿了剛拿來的通緝令。
“是這個嗎?”
“不是,這個通緝犯這么丑。”
“那是這個嗎?”
“也不是。”
“到底他是什么人?為什么看完所有通緝名冊,都找不到他?”
“也許是剛死的人正好被我們碰上了。”
“唉,本以為還可以發筆橫財,誰知是個新人啊。”
幾名小隊成員熱烈的討論著。
小隊的隊長終于發話了:
“算了,我來看著他,你們去把今天的采摘任務完成吧。”
“頭兒?您親自看著他?”一名隊員詫異的道。
“是的,你們見過的世面太少,我擔心如果他醒過來,萬一有什么情況,你們應付不來。”
隊長搬過來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又將一顆顆子彈上膛,把槍橫擱在腿上,順手將兩柄匕首放在大腿外側的武裝帶上,還順手摸了幾個手雷掛在腰間。
——他儼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床上。
柳平依然處于昏迷狀態。
這個少年——
需要這么大的陣仗?
幾名隊員望了他一眼,又望了望一臉堅毅果敢的隊長。
也許……
可能這種時候,真的需要隊長鎮場子。
“那好吧,我們抓緊時間把今天的采摘任務完成了。”隊員們道。
“去吧。”隊長擺手道。
幾名隊員推門出去。
小隊長坐在椅子上,又等了一會兒。
直到外面車輛的轟鳴聲漸漸遠離,他才摸出打火機。
啪!
火苗點燃了一根煙。
隊長的聲音響起:
“采摘什么的累死了,哪有在這里抽煙睡覺舒服。”
他吐出煙圈,癱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愜意的哼著歌。
那柄槍早就被他放到了地上。
過了一會兒。
房間里傳來一陣莫名的響動。
隊長本已抽了一根煙,閉著眼睛快要睡著,卻被這陣動靜驚醒。
他揉著眼睛站起來,朝四周看了一圈。
床上那個少年依然在昏迷。
房間里一切如常。
到底是哪里傳來的動靜?
他走到廚房看了一眼。
滴答。滴答。
水龍頭沒有關緊。
隊長笑著搖搖頭,把水龍頭擰緊,重新走回床前,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坐下來。
一道聲音突然從他身旁響起:
“你好!”
隊長嚇得渾身一顫,魂兒都差點跳起來。
——不知何時,他身邊出現了一個戴著灰狗面具的人。
隊長手忙腳亂的撿起地上的槍,正要呵斥兩句,卻見那戴著灰狗面具的人在槍上摸了一把。
整支槍頓時化作一個個零件,丁零當啷的掉落了一地。
隊長又要去抽匕首,這次手直接被按住,連動一下都做不到。
“不必驚慌,我是來感謝你的,畢竟你一直守著他。”
戴著灰狗面具的人彬彬有禮道。
隊長回過味兒來,驚疑不定的問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卻不再看他,只是貼著墻在房間里來回走了一圈,這才重新來到他面前道:
“不必多問,等他醒來之后,你可以向他提一個要求,記住,他可是最富有的家伙。”
“那現在——”隊長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