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雨宮栞有些無奈。現在是這么一個姿勢:白石麻衣的胳膊環住雨宮栞的肩膀,大腿則壓在雨宮栞腿上,整個人像抱抱枕似的抱住了雨宮栞。
關鍵是白石麻衣的頭貼著雨宮栞的脖子,呼吸的氣流吹拂在脖子上,讓雨宮栞覺得癢癢的。
雨宮栞想把白石麻衣的胳膊從身上移開,但突然一陣濕熱的觸感從耳朵上傳來,讓她失去了力氣。
“好甜……”白石麻衣仍迷迷糊糊的貼近雨宮栞的耳朵,嘴唇微張,輕輕的舔舐了一下她的耳垂。
白石麻衣的呼吸聲正好差不多就在雨宮栞的耳洞附近,一面被濕潤溫熱包圍,一面又有近在咫尺的喘息聲。
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從耳垂傳向頭皮,繼而傳遍全身。
雨宮栞麻了,心理與物理雙重意義上的麻了。
酥酥麻麻的感覺,比戴著耳機聽ASMR還要強上許多。
“唔~”她微微顫抖,面色通紅。
貝齒在耳垂上輕刮,溫熱的舌頭在耳垂上輕舔。
雨宮栞覺得自己像是被打了全身麻醉,渾身沒力氣,更別說被白石麻衣像八爪魚似的壓著了,根本動不了。
她努力的閉嘴,不想發出奇怪的聲音,卻無法阻止自己的呼吸聲變得沉重。
耳朵上毛細血管與神經都很密集,她是知道的,但沒想到自己這么敏感,竟然像阿喀琉斯之踵似的,成了致命的弱點。
睡夢中的白石麻衣沒想到自己給雨宮栞造成了這么尷尬的麻煩,仍然不知足的舔著,嘴里還咕咕噥噥的說著“糖怎么還沒化”“冰激凌、要吃好多”這樣的夢話。
幸虧白石麻衣夢里都是舔的東西,而不是咬的東西,否則雨宮栞就得去醫院了。
“呼~~”折騰了好一陣子,白石麻衣總算是滿足的閉上了嘴。
雨宮栞仍舊被白石麻衣用胳膊大腿壓著,躺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微風拂過濕濕的耳垂,帶來絲絲涼意。
雨宮栞不敢去看白石麻衣的臉。她剛剛其實是有反抗的機會的,盡管沒什么力氣,搬動白石麻衣的胳膊還是能做到的。但她并沒有這么做。
出于驚訝,出于羞澀,或者說,還有那么一絲絲期待與享受。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雨宮栞摸了摸自己發燙的額頭。
剛才她的腦海里甚至浮現出更進一步的畫面。
今天一天,不管是早起去給白石媽媽買禮物,坐JR到沼田,還是幫忙下廚做午飯,感覺都沒有剛才那十分鐘消耗的精力多。
雨宮瞥了一眼睡的正香的白石麻衣,安靜的就像剛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然而雨宮栞的內心已經被烙印上了深深的痕跡。
手上還抓著被子,但她已經沒有給白石麻衣蓋被子的心思。輕手輕腳的扒開白石的胳膊和大腿,雨宮栞把自己用被子裹起來,背對白石,仿佛要鉆進被子里,不出來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