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想想有什么想吃的沒吧,哥們兒我好給你弄去。”
說著,小道士一臉同情的拍了拍高文的肩膀:
“別想太多,混過一天是一天。”
高文:“......”
聽這意思,真就一個盟友都沒有!
猶豫了五秒,高文忽然開口:
“有狗肉么?”
小道士聞言,眼睛一亮:“你還好這口?”
高文點頭。
“等著,我這就弄去!”
說話間,小道士風風火火的跑了。
也不知道在酒泉這鬼地方,他上哪兒弄狗肉去.....
.......
稍微正常點兒的小道士沒了蹤影。
院子里只有高文一個正常人在邊兒上看‘老神經病救小神經病’這出戲。
來來去去就那一段渡人經,真挺無聊的。
高文不知道厲鬼聽了是什么感覺。
反正他聽了就只想打磕睡。
‘就這講道理的水平,你跑來酒泉干嘛,專門坑人的么?’
打了個哈氣,高文已經不對這位水平不佳的天師大老爺抱有希望。
嗯,他打算自力更生。
不就是勸人去死么,這事兒他有經驗。
過了一會。
經還沒講完,小道士就偷偷摸摸的跑了回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他不但端著口鍋,手里拿著碗筷,腰間還踹了兩瓶酒......
把鍋放在棺材板兒上,小道士搓了搓手:
“來來來,剛殺的狗,咱趁熱吃。”
“還真有?”
“那是,山那邊的林子里我養了一窩兒,都是四十多年的老狗,味道香著呢!”
四十多年.....
這是成精了的狗妖吧!
“來來來,別干站著,待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話間,小道士掏出腰間的酒瓶遞給高文:“我和你說這可是好東西,在酒泉這鬼地方,想釀點兒酒可不容易.....”
“我嘗嘗.....”
“味道怎么樣?”
“香!”
......
十分鐘后。
一瓶酒進肚,高文舌頭大了,開始講有的沒的:
“兄弟,我和你說,我這輩子可沒做什么缺德的事兒啊,也就小時候愛偷窺人家姑娘洗澡,那個大又白.....”
......
二十分鐘后。
地上扔著四五個不知從哪兒變出來的酒瓶,高文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道:
“你說我這命啊,我不就手賤的給人家腦袋后面開了個瓢么,咋就把我仍酒泉這破地方來了呢?”
......
一個小時后。
小道士似乎自己也喝的差不多了,加上又和高文扯了些有的沒的,迷迷糊糊的就開始和高文說自己以前也犯過什么戒律,做過什么錯事兒。
真假不重要,關鍵氣氛上來了!
他倆在這邊兒喝著。
那邊講完渡人經、把一群厲鬼攆走的天師,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小道童身后。
沒出聲,就默默的聽著。
喝大了的倆人,還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過了一會兒,喝大了的倆人似乎才反應過來身邊多了個人。
臉通紅的高文:“一起喝點兒?”
小道士看著眼前氣質變了的道人也沒當回事兒。
正午大日頭過去了,眼前這位就是個逗比。
果然。
音調變了的天師大老爺嘴里,吐出一句不倫不類的戲腔兒。
“江郎豈能于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