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之下。
巨大的黑蛇又一次在土城內游蕩巡視。
龐大的身軀‘溫柔’的擠開地面上趴著的黑蛇，行走于蛇群之中的死亡君主就像是行走在一些黑色的液體之中。
只是融入，沒有傷害。
被大沙漠上眾多種族稱之為死亡君主的它，此時就像是看待自己兒女成婚的一位老母親。
也有可能是....
父親？
好吧。
不管怎么說，死亡君主烏哈撒都沒有參與進這場繁衍盛宴之中。
它只是行走在蛇群之中，默默的為這些蛇群守護著。
它在游動。
有人在別墅里看它。
嗯。
高文覺得這家伙之所以沒參與進去，完全是因為它的體型太大了，根本就沒用能和它交尾的黑蛇。
稍稍一抬頭，就是十幾層樓高。
一般的小黑蛇和它相比較，甚至還沒它的一片鱗大！
“這條蛇居然只是被評為三序？”
看著烏哈撒游過拐角后，陽臺上的高文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它太大了！
整體算起來最少也在一百二十米以上。
一百二十米長的蛇，是一種什么樣的概念？
這怪物大概和火車差不多。
按道理講，烏哈撒這么大的體型，不說是五序六序的高序列，最少一個四序的鬼神級別是跑不掉的吧？
可它偏偏就只能和韓麟打個平手！
最多也就是稍占上風，還是再韓麟沒用底牌的情況下！
“它的情況非常奇怪......”
“不用奇怪，它原本是黑蛇帝國氣機凝聚出的神獸，原本的實力比現在強得多，之所以會變弱，是因為曾經的黑蛇帝國覆滅了，受到牽連的它才會變成這副模樣。”
說話的是借助再別墅里的刀女。
嗯，就是那個進門后扔給高文一把刀，然后連名字都沒報過的那位。
她住在露臺下面的房間。
可能是高文剛剛說的話被她聽到了，她才推開窗解釋了一句。
“是這樣么？”高文沒去問這姑娘怎么知道的。
反正和高文無關。
當故事聽就好了。
“是的，從某種層面來講，這條大蛇是非常有潛力的，如果黑蛇帝國沒有破滅，而是一直延續、不斷擴大地盤。
身為黑蛇帝國伴生石中獸的它，甚至有可能成長到五序極限。”
“呃......”
“你覺得五序很低？”
似乎是察覺到高文語氣中的含義，刀女從窗戶里跳出，走到院落里抬頭看向露臺上的高文。
“以大都市現有的所有宗門來講，正常人最多只能修行到第四序列，也就是成為一方鎮守使。
我說的這些，是包括你傳承的合歡宗心法在內的絕大多數傳承！
再想往上，要么就是你天賦極好，花費海量資源讓大都市幫忙強行提升。
要么就是獲得了一些隱藏在大都市陰暗處的，老不死的傳承......或者說，干掉他們然后占據它們再大都市內的位置！”
說了這些，似乎是覺得高文聽不懂，刀女嘆了口氣：
“聽不懂沒關系，你就當你這輩子都沒用這條蛇曾經有機會達到的成就高就好了！”
高文：“......”
你怎么知道我是合歡宗的？
我說過么？
還是我身上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印記？
還有！
這妹子是不是從衛生間吃飽了才出來的？
嘴怎么這么臭？
哪怕你說的是事實，可你也不能當面說啊？
多尷尬。
才一序的高文，完全無法理解她口中所謂的‘絕望四序’，可身為一名出色的聽眾，高文還是有些捧場的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