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
遠處一個小男孩兒正跪在院子里,神情堅毅,似乎有跪死在那兒的打算。
再抬頭。
天已經亮了。
再低頭。
等等。
那小孩兒看自己干嘛?
他是在看....我的尾巴?
小母狼表情不悅的把尾巴收到蓬蓬裙里。
她穿的女仆裝夠肥大。
昨天見人時,尾巴一直藏在里面來著。
至于頭頂的獸耳.....
沒人問。
估計是被人當成了頭飾一類的東西。
這種裝扮在日本。
似乎。
很正常.....
她昨天還看到有人身后長了九條尾巴!!!
“朵朵,你干嘛打我?”
“說好的今晚守夜吶,你怎么還睡著了!”
“我...我...你...”
黑耳朵詞窮了。
可一想想,是狼朵朵先睡著的,她又有些不滿的瞪眼道:
“明明是你先睡的....等等,你不是也睡著了,干嘛說我?”
“我既然睡著了,你就更應該陪著他了,你知不知道,昨晚那只怪物已經來過.....”
兩只小母狼的爭吵完全沒收音。
房間里已經醒來的左次家人,悄悄的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家的兒子(孫子)還在后,十分感激的跑出來。
又是鞠躬又是行禮,沖著高文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話。
聽不懂。
但看著還行。
倒是作為家主的左次郎,跑到外面轉了一圈后,神色緊張的把高文放出來那具‘僵尸’的尸體給拖了回來。
有意思的是,這玩意還會動!
哪怕被八尺女捏斷了脊梁骨,這會兒還是在地上一抽一抽,外表還在不停的腐爛。
“嘰里咕嚕(大人,這只怪物是八尺女的同伙嗎?)”
高文無語的看著他。
“嘰里咕嚕(大人是已經把怪物趕跑了嗎?)”
這孩子一激動就飆鳥語,還不如他兒子淡定。
“阿里阿豆伊馬斯....(萬分感謝大人的幫助!錢已經準備好了,大人吃完飯就可以取走了!)”
還是鳥語。
左次郎激動的也不問情況。
倒是一旁的左次切嗣聞言,激動的從地上爬起來,就想往高文這邊跑。
他沒跑過來。
一方面是腿麻的摔了個跟頭,另一方面則是被他的爺爺給抱住了。
可這熊孩子的表情卻十分癲狂。
“都桑,不...不要....趕走....師傅.....我....我....學功夫!”
“哈?”
左次郎回頭看了眼兒子,隨后一臉愣逼的看向身前的高文。
臉上的表情一路演變。
從最初的感謝、興奮、激動,變成了現在的不可能、你開玩笑的吧、和.....戒備!
是的!
高文居然從左次郎的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戒備!
‘這....有意思,話說回來,這次大都市給我安排的身份究竟是什么?驅魔師還是妖怪?’
沒譜的想著。
聽著另一邊左次切嗣被他爺爺訓斥,高文目光卻落在那具已經報廢的棋子身上。
這玩意在融化。
似乎是不能照太陽,這會兒這個公主墳出品的僵尸棋,正跟個蠟像似的,一點點的融化。
還散發出一陣濃郁的惡臭。
‘果然是一次性用品啊,這玩意根本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適應能力比喪尸還差.....’
因為臭味太濃。
左次家的兩個女人硬著頭皮走到男人身邊嘀咕了幾句。
隨后。
左次郎進了趟屋,出來時手上端著個托盤,硬著頭皮回到高文身邊。
“大人,這是您的酬金......妖鬼的尸體....可以....掩埋掉么?”
“......”
高文表情詭異的看著他。
話他聽懂了。
可這人為什么現在就給他錢?
不用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