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太郎站在門邊檢查著防盜鏈,片瀨陽萊則坐在屋子中間,時不時地朝凜太郎那邊看兩眼,偶爾凜太郎回過頭來用復雜的目光看向她這邊的時候,她要么就立刻轉過頭去,要么就展現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看也看不得,說也說不得,打也打不得,凜太郎的復雜心情完全不會輸給片瀨陽萊。
但是現在,凜太郎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如果是防盜鏈的某一處脫落了那還好,說不定還能夠修復一下,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是防盜鏈直接斷掉了,凜太郎可不具備修復這種程度損傷的能力,想來想去,好像也只能把這件事告訴房東了。
稍微看了一眼時間,凜太郎給房東打了個電話,和她說明了事情的經過,當然,是掐頭去尾,模糊中間的版本。無論是片瀨陽萊暴力入侵,還是自己進了盜夢空間,又或者是片瀨陽萊損壞了防盜鏈,沒一件事是能夠說出去的。凜太郎只是說防盜鏈可能是因為年久失修或者質量不佳而斷掉了。
凜太郎也沒有說謊,他仍然對片瀨陽萊是否具有能夠一下子弄斷防盜鏈的力量保持疑惑。防盜鏈之所以能夠用來防盜,至少它的質量還是可以保證的,就算片瀨陽萊比自己大那么幾歲,但是力量這種東西,和年齡的關系又不大,片瀨陽萊這種看上去就沒練過的家伙,一拳打過來,凜太郎覺得自己都不帶叫喚一聲的,她真能干碎一條防盜鏈?
果然,還是只有防盜鏈年久失修這一點是最適合用來解釋現在這個情況的。而且,凜太郎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唯一一個這樣認為的人,因為他把防盜鏈斷掉的這件事情給房東說過了之后,房東就已經哎呀哎呀地說起來了,并且說自己很快就會找人上去看看,絲毫沒有懷疑可能是凜太郎或者片瀨陽萊弄斷防盜鏈。這才是正常人的思維。
不過這一點其實無所謂,只要自己不用付錢就好了。如果自己也要付錢的話,絕對要從片瀨陽萊哪里把錢要回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總之,房東說等會會找人過來更換一下防盜鏈,如果真的是你弄斷的,我勸你還是坦白從寬,然后把錢付了比較好。”
“討厭啦凜太郎,像我這樣完全和暴力沒有關系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會弄斷防盜鏈嘛。”片瀨陽萊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當著凜太郎的面說鬼話。
凜太郎頭都沒回地指了一下公寓門的方向,片瀨陽萊把頭偏向了另一邊。
凜太郎輕哼了一聲,然后來到了片瀨陽萊的對面,坐了下來。
“那么,陽萊小姐,你一大早的不在家里睡覺跑到我這里來干什么?就算你不睡,我覺得你也應該理解一下別人想要懶散地度過周末的愿望然后老老實實地回……等過來換防盜鏈的人過來了再回去。”
如果片瀨陽萊這會就回去了,到時候交錢的話,自己可就虧大了。
“嗯嗯,其實是這樣的。你看,凜太郎,之前的賭約是我贏了是吧?”
“所以現在就要回請了嗎?”凜太郎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回請來得實在是有點快。但是片瀨陽萊搖了搖頭:“誰讓你回請了?我的條件明明是,你要答應我一件并不過分的事情沒錯哦吧?”
“弄斷了別人家的防盜鏈過后居然還厚顏無恥地提出要求,你不覺得光是這件事就已經很過分了嗎?”
“以這個角度來談話的話,事情是不會有任何進展的。”片瀨陽萊叉腰:“如果你要請我吃飯的話,兩次我都要去高級餐廳。”
“之前說過的,只能去自助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