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歌,雖然現在看來有點土,但是凜太郎忽然覺得那應該被推出來成為至理名言——女孩的心思你別猜。
凜太郎現在算是徹底搞不懂片瀨葉月到底是個什么想法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片瀨葉月現在已經不哭了,甚至愿意和自己說話,凜太郎覺得這可以算得上是成功。對自己要求低一點也沒什么不好的。
但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凜太郎還是沒有什么頭緒。
保險一點,凜太郎覺得自己還是先不要說話比較好。與此同時,該怎么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兩只手都收回來也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
片瀨葉月仍舊在盯著凜太郎看,她的眼眶蓄著眼淚,眼睛里滿是復雜的神色。她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但是又拿不定主意,這樣的動搖和猶豫在她的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和平時冷著臉的片瀨葉月有所不同,看起來更多了一些嬌柔可愛的感覺。
只不過凜太郎覺得這樣的畫面如果經常出現的話,有人會被面包人部隊拖進小黑屋里三刀六洞,鹽巴撒傷口,丟進水泥桶,沉到東京灣一條龍。
片瀨葉月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氣,又把這口氣呼了出來,輕輕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不,不管你想干什么,隨便你,我不會報警的……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她的聲音并不大,就像是那種,告訴你“我現在狀態很差,毫無還手之力”,引誘獵人過來捕食的樣子。
凜太郎,不,在這個世界上,人們一般把具有這樣的狀態的物體稱為——誘餌。凜太郎有充分的理由懷疑片瀨葉月可能是想報剛剛的仇,在這里釣魚執法。這種事情凜太郎已經不是第一次在片瀨姐妹身上見到了,雖然上一次釣魚執法是她姐姐干的好事,但是俗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誰能夠保證片瀨葉月現在不是在釣魚呢?
同樣的陷阱對凜太郎來說是不會生效兩次的。
凜太郎按照之前的計劃,紋絲不動,十分安靜地看著片瀨葉月,話也不說,教室里面又重新變得安靜了下來。
不過也不能說是紋絲不動,至少剛剛在說話的時候,凜太郎就已經悄咪咪地把手給收回來了。現在蹲在那里,兩只手垂在地上,像只猴子。但是也沒有其他的地方能夠放著自己的手了,凜太郎也只能將就一下。
把頭偏了過去的片瀨葉月久久都沒有感受到什么動靜,也沒有聽到什么話,于是又慢慢地把頭轉了過來,又一次對上了凜太郎的眼睛。她的臉逐漸變得紅潤起來,然后又稍稍挪開了自己的視線,如此反復。
凜太郎不知道她在干嘛,但是姑且還是能夠判斷片瀨葉月的狀態似乎變好了一些。凜太郎覺得自己應該可以說幾句話了。
“感覺好點了嗎?”他問道。
片瀨葉月沒有看凜太郎,別過臉去,稍稍點了點頭。
終于可以改變這個狀態了!
凜太郎站了起來,微微彎腰,向片瀨葉月伸出了手:“總之先起來吧。雖然教室也有經常在打掃,但是直接跪坐在地上還是會弄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