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武靜蕊的手腕,疼的武靜蕊嘶了聲,委屈巴巴地道:“四爺,您放手。”
四阿哥冷笑,“好好睡覺,少給爺亂來。”
武靜蕊扁扁嘴,什么嘛,她做什么了?
但她不能睡,還有話沒說呢。
武靜蕊小心翼翼地道:“爺,聽說您讓宋姐姐和李姐姐管理內宅之事,福晉不是還在嗎?”
四阿哥扭頭看她,目光凌厲,“怎么?你有何意見?”
武靜蕊忙道:“奴才當然沒意見,只是覺得,福晉病了,這樣是否有些不妥?福晉應該會不高興吧?”
空氣陡然陷入沉默。
感覺到身邊的低氣壓,武靜蕊默默拉住他的手指,略帶討好的意味,“爺不要生氣,奴才只是有感而發,聽說福晉是很好的一個人,莫不是犯了什么錯?若果真有錯,想來定是無意的,四爺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你怎知是無意?你何曾了解她?”四阿哥的聲音涼颼颼的。
武靜蕊默了下,道:“奴才自然不曾了解過,只是在宮里偶然聽說過福晉的賢名,聽說四阿哥與四福晉琴瑟和諧,相敬如賓……”
她的下巴陡然被掐住,一下子沒了話。
四阿哥盯著她,目光如炬,“你倒是關心挺多。”
武靜蕊有點緊張,吞了口口水,道:“奴才不敢。”然后不怕死地將手伸進他的寢衣內,聲音軟綿綿的,“奴才的心天地可鑒。”
四阿哥的眼眸陡然變得幽暗。
武靜蕊在引火上身她知道,但她不得不如此。
誰叫她不能對烏拉那拉氏放任不管呢?
烏拉那拉氏的事就是她的事。
若只是小病,四阿哥不至于做出這樣的事,明知四福晉不會有事,她還是忍不住擔心。
連自己這個意外都有了,誰知道有沒有別的意外?
就算沒有意外,她也要幫著四福晉守住權利,不能便宜了李氏那個女人。
“不該你問的無須多問。”四阿哥涼涼丟下一句,丟開手,不再看她。
武靜蕊揉了揉下巴,以為沒戲了。
她心知自己有點僭越了,不該問這么多,但若不問,又無法安心。
剛有些失落,一只大手忽然攥住她的。
武靜蕊一個激靈,抬眼看他。
四阿哥閉著眼,道:“爺這樣做是為了福晉的身體著想,你個小丫頭知道什么?”
聽出他沒有生氣,武靜蕊膽子大了些,笑道:“爺肯定有這樣做的理由,奴才只是關心福晉罷了。”
四阿哥嗤笑了聲,“再跟爺說謊,爺定饒不得你。”
明顯不信她關心四福晉的話。
武靜蕊無辜又委屈,“奴才說真的,福晉好,爺才會好,爺好了,奴才才會好了。”
盡管知道她很可能是拍馬屁,四阿哥還是心情好了些。
他一翻身,將女人摟在懷里,閉著眼睛,嘴唇碰觸她的脖頸。
小姑娘嘴巴不老實,滿嘴花言巧語,沒一句真話。
他該狠狠懲罰她,卻只是……
四阿哥拍拍她的背,道:“睡吧,不該你關心的別關心,好好養身子,給爺生個阿哥。”
一下子跳到生孩子上,武靜蕊驀然紅了臉。
然后在心里罵了句禽獸,她才多大?生孩子不是要她命嗎?
算了,古代男人一心只有子嗣,哪里會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