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靜蕊茫然。
這是何意?怎么聽著有點點不滿呢?
莫非以為福晉故意病著不成?
四阿哥還真是夠冷血。
武靜蕊琢磨,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她一定要想法子接近四福晉烏拉那拉氏。
想了會兒,她道:“爺,奴才……奴才可以去給福晉侍疾嗎?”
小妾給主母侍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她還能借此機會達成自己的目的。
四阿哥皺眉,瞪她一眼,“說什么傻話?你去了又有何用?爺的府上不需要再多個病人。”
見他疾言厲色,武靜蕊不敢再說,心中腹誹,你自個兒不去,也不叫我去,有你這么冷血的老公嗎?
正不滿著,四阿哥又道:“爺這不是陪著你嗎?想叫爺歡喜,無需多此一舉,只管安分守己便是。”
武靜蕊張大了嘴。
他在說啥?
以為自己故意拿侍疾的事討好他?
冤枉啊!
武靜蕊有苦難言,這叫她怎么解釋?說她真的關心四福晉,貌似他也不信啊。
最后她只得咽下了那些心思。
四阿哥卻想著蘇荃剛剛稟報的事兒,有怒火,也有恨鐵不成鋼。
李氏當真愈發口不擇言了,對一個新進府的格格都能說出那樣的話。
她的禮數呢?她的教養呢?
武氏也是,被那樣侮辱了還一聲不吭,表現得若無其事,真當爺是擺設了?
當然,他不可能因此就去指責懷了孕的李氏,只是到底不快,又覺得這丫頭剛進府沒多久就受了這樣的委屈,怎么也要安慰安慰她的。
沒想到,她竟還惦記著福晉,看來是真沒放在心上。
此次四阿哥在,膳房自然不敢亂來,膳食很豐盛,很精致,武靜蕊特意挑著菜多吃了些。
也沒覺著在四阿哥面前吃這么多有什么不好。
至于四福晉的事,此次不行,以后還有機會,不急于一時。
現下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四阿哥見她吃得多,皺了皺眉,“餓著你了?”
武靜蕊拿帕子擦了擦嘴,嘻嘻笑著,“奴才胃口好。”
四阿哥眉頭松了些,再瞅了眼她單薄的身材,突然覺得吃得多也不是壞事。
吃完了,就該喂飽某位大爺了。
盡管還記著早上的事,武靜蕊還是選擇識時務,多討好自己的衣食父母。
四阿哥滿足了,武靜蕊累成了狗。
這么多次下來,武靜蕊隱隱有憂慮,這懷孕的幾率怕是更大了。
她沒有機會吃藥的,只能邊擔心邊存了幾分認命的心思。
想要不生孩子,唯一的法子就是拒絕伺候四阿哥。
但這種辦法行不通,除非她想失寵,也不怕烏拉那拉氏的執念作祟了。
武靜蕊發現她根本無法控制烏拉那拉氏的執念,反而烏拉那拉氏的執念偶爾能影響她的心情,讓她做出些違背自己心意的事。
比如面對李氏,她很難保持平靜,總是會生出些不好的心思。
面對四爺之時,她竟詭異地習慣了某些親密的行為,明明她的內心很排斥,身體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反應。
這讓她懷疑,烏拉那拉氏是否當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