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李氏的話意有所指。
唯一肯定的是李氏不會有好心,更不會存了與她交好的心思,那她來這兒做什么?
怎么也想不通,武靜蕊干脆不想了。
為那樣一個討厭的人浪費腦細胞是不值得的,她該做的是好好安胎。
李氏走后,臉一直陰著。
丫鬟憐兒不解,“格格這是怎么了?可是武格格惹您生氣了?”
李氏哼了聲,“她有什么好叫我生氣的?”
若真是以前那個武氏,她自然不會放在眼里,也不會生氣,但總覺得這個武氏不對勁。
方才她才瞧明白了,武氏大字不識一個,怎會為福晉抄經書?
武氏更不會似那人般鎮定自若,沉得住氣。
換做記憶中的武氏,早就與她嗆起來了,仗著懷孕對她冷言冷語,這個武氏卻言語得當,不動聲色……
這不是武氏。
但她又是誰?不是武氏,會是誰?
李氏眉頭越來越緊,正是因為不知,才會不安,身邊有個摸不清底細的敵人,對她是很不利的,更何況這個武氏明顯更討四阿哥歡心。
自她醒來,福晉病逝,武氏不同以往,這兩件事有何關聯?
以前她不覺得世上有什么神鬼之說,自她醒來,就開始信了,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武氏進府,福晉就病了,沒過多久就過世了。
福晉和武氏有何關系?
武氏為何要為福晉抄經書?
越想越不踏實,李氏感覺肚子隱隱作痛,只得先拋下那些胡思亂想。
不論這個武氏有何底細,她可以慢慢打探,不急于一時。
武靜蕊正半睡半醒,感覺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睜開眼睛,瞧清了眼前之人,伸手抱住他,“爺何時來的?”
四阿哥抱她躺下,眉頭緊皺,“怎的在院子里就睡了?”
果真年紀小,不懂事,懷著孕還敢任性。
武靜蕊笑著膩在他懷里,“在屋里悶嘛,本來想曬太陽的,然后就睡著了。”
何況,身邊的丫鬟也不會叫她受了涼,這不是身上蓋著薄毯嗎?
四阿哥無奈,果真還是孩子心性。
這可如何做好一個額娘?
四阿哥摸著她的小腹,感覺很神奇,也很溫暖。
李氏懷的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但他到底還未真正做一個阿瑪,他盼著李氏的孩子,同樣對武氏懷的孩子心生喜悅。
見她眉眼恬靜,四阿哥心中一動,低頭吻她。
好一會兒,武靜蕊才推開了他,有點喘。
四阿哥很想碰她,想到要忍幾個月,就有些不高興。
他可以不去顧慮那些規矩,外人不會知曉,也不會在意,但他不能不顧及子嗣。
再是不滿,也得忍著。
四阿哥放開她,壓下沖動,努力表現得平靜,“好好歇著,爺改日再來看你。”
武靜蕊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眼巴巴看著他,“爺要去哪兒?”
四阿哥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