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曾親近,她又身子不便,四阿哥淺嘗輒止。
四阿哥本該去宋氏房中,不該留戀孕中小妾,卻漸漸舍不得放下她的嬌媚和柔順。
她就像迷人的罌粟。
艱難壓下那股沖動,四阿哥道:“爺去別處,你好好歇著。”又摸摸她的肚子,道:“有任何不適,就告訴蘇荃。”
武靜蕊答應了。
四阿哥放開她,大步走了出去。
武靜蕊摸了摸唇,淡淡一笑。
后又想起四阿哥方才說的話,讓如珠去打聽了,才得知果真有膳房的人出了事。
并非是四阿哥口中說的那樣責罰一下,而是將人直接杖斃。
武靜蕊蹙眉。
如此嚴重的懲罰,可見不是一般的錯。
武靜蕊稍微一想,就想到了自己,四阿哥特意與她說,就是要她知曉。
此事因她而起。
只有涉及了她腹中的孩子,才會有這么狠的懲罰。
武靜蕊吸了口氣,很快又壓下了那股不適。
她到底還是大意了。
如珠和似玉也一陣后怕,滿臉愧疚,“都怪奴才不當心。”
千防萬防,還是叫人鉆了空子。
幸好沒出事。
而她們家格格沒事,想來便是四阿哥的緣故。
兩個丫鬟一陣慶幸,更提醒自己要加倍小心,不能再出這樣的差錯。
既然四阿哥插手了此事,武靜蕊便不再關心。
她也沒怪兩個丫鬟,都是年紀輕的,哪兒經過那么多的陰謀詭計?
連她自己也沒想到,以為足夠小心,到底還是低估了別人的手段。
有些算計,不是你防著就能避免的。
四阿哥去了宋氏房中。
烏拉那拉氏剛去不久,四阿哥念著夫妻情分,并未越過那一層,只是簡單地歇息。
但他并非不能宿在小妾房中。
宋氏很高興。
即便四阿哥只是來歇息,于她也是極大的好處了。
李氏也聽說了膳房的事,臉一瞬煞白。
武氏好好的,膳房卻出了事,還是四阿哥親自吩咐的,四阿哥怎會知曉?
李氏強自鎮定,她不怕的,沒有證據,四阿哥不會知道是她。
只恨武氏又逃過了一劫。
得知四阿哥先去了武氏房里,緊接著又去了宋氏那兒,李氏眼中一下子滿是陰狠。
很快,她又恢復了平靜。
那么多年了,她早該認清了,四阿哥的寵愛不可靠,兒子才是要緊的。
若非有兒子,她又怎會走到那個位子?
她能保住后來的榮寵,全是因為三阿哥。
可惜,她的三阿哥沒能得到后來的一切,這次,她絕不會讓他們母子重蹈覆轍。
憐兒滿臉惶恐,“格格,我們怎么辦?四阿哥會不會知道是我們做的?”
尤其還是她經手的,若四阿哥知曉了,她必死無疑。
李氏冷冷掃她一眼,“擔心什么?再怎么說,我也懷著爺的子嗣,誰能對我如何?”
憐兒低垂了頭,在心里反駁,您是沒事,可我呢?
到底不敢再說什么。
早知如此,她不該為了討好格格,事事搶著去做,到如今,格格竟吩咐了她去做,事情敗露了,第一個死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