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夫說了無礙,但四阿哥還是著人去宮里請了太醫。
確定沒事了,才徹底放了心,送太醫離開。
永和宮
德妃聽了十四阿哥的話,已經了解了原委,又聽說宮外的四阿哥請了太醫,臉就一直沉著。
得知武氏的胎無礙,她才放了心,扭頭嗔怪,“你啊,多大的人了,還這樣毛毛躁躁的,以后可不許如此了。”
十四阿哥垂頭喪氣,“兒子又不是故意的,是那武氏膽子太小,大驚小怪,兒子不過是想關心下自己的侄兒,是她嚇的往后退,才摔倒的,我可沒推她。”
德妃眼中閃過惱意。
她自然不認為是自己兒子的錯,兒子是沖動了些,但只是想親近侄兒,沒什么壞心。
那武氏原瞧著挺懂事的,沒想到如此莽撞,好像胤禎要害她似的。
是靠上了胤禛,就不把她放眼里了不成?
十四阿哥憂心忡忡,“額娘,四哥不會生我的氣吧?”那一臉的害怕,戳痛了德妃的心。
她柔聲道:“你四哥不敢說什么的,你又沒什么錯,你四哥不會是非不分的。”
再說,不過一個格格,孩子又沒事,大兒子怎么可能為此責怪他的親弟弟?
德妃道:“大不了額娘親自與你四哥說,他定不敢說你什么。”
十四阿哥這才放了心,重新恢復了笑臉。
……
晚上,四阿哥陪著武靜蕊。
這會兒的武靜蕊不哭了,變得安安靜靜的,四阿哥想起先前哭鬧不休的她,還真是判若兩人。
瞬間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沒想到她也有哭成那樣的時候,一團孩子氣。
問起白天的事,武靜蕊沒說十四阿哥壞話,只是悶悶不樂道:“是奴才不小心,十四爺年紀小,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一個奴才,哪兒值得讓兩位爺傷了和氣的?倒成了奴才的不是了。”
小妾就該識時務,懂進退。
真計較了,沒人為她做主,更沒人認為她對的,反倒覺得她挑撥是非。
在十四阿哥這事上,錯的只能是她,不是十四阿哥。
四阿哥心知她委屈,卻無法為她做主。
拍了拍她的手,“這次你受了驚,是爺不好,放心,不會有下次了。”
武靜蕊直起上半身,傾身吻了他一下,目光瀲滟,又有些委屈,“爺,奴才自知身份卑微,不配訴說委屈,幸得爺護著,爺可一定要保護我們娘兒倆。”
四阿哥心中一動,盯著她委屈又惶恐的眼,深知她真怕了。
暗暗罵了十四阿哥。
他放柔了聲音,道:“你不卑微,你是爺喜歡的女人,是爺孩子的額娘,莫要再說傻話。”
他一瞬就明白了,定是十四弟說了什么,她才有這番話。
十四弟一向傲慢。
她出身不如李氏,但與李氏一般懷了他的子嗣,他不允許任何人說她卑微。
武靜蕊抱住他,垂下眸。
奴才嗎?
她不會做一輩子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