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若躲過去,不會挨這一下。
但她當時遲了幾秒,才落下這傷,是她故意的。
烏雅氏惹她不高興了,她怎能讓對方好過?
府里就這么大,發生丁點事就傳的到處都是,宋氏得到消息趕過來,一看,松了口氣,“還好只是小傷,不過烏雅氏也太大膽了。”
女人的臉多重要啊。
這也就是小傷,一旦真毀了,武氏可怎么辦?
武靜蕊覺得她表現得夸張了,烏雅氏還沒那么大膽子,就算真傷得狠了,又不是治不好了。
但她還是表現得很慶幸,“想來烏雅妹妹也不是故意的,若真有心,就不會只是如此了。”
女子都是愛臉的,宋氏自然不會多心,反而心生同情。
宋氏恨鐵不成鋼,“都往臉上下手了,還能不是故意?她是嫉妒你,存心要毀了你的臉,好奪了爺的寵愛,只是失了手罷了,告訴你,別把一個滿心嫉妒的女人想的太好。”
她太了解一個盼著爭寵的女人的心了。
不過……說到底也怪武氏太專寵,誰不嫉恨?
這話她卻不好說。
宋氏提醒,“哎呀,反正往后離烏雅氏遠一點便是了。”
她對武氏的感情很復雜,一方面也如其他人一般嫉妒,但嫉妒能有什么辦法?誰讓自己沒本事?
她太了解逆著爺的心思的下場了。
所以她不敢因為嫉恨與武氏過不去,盡管不樂意看武氏得寵,還是違著心思與之交好。
武靜蕊嘆口氣,“抬頭不見低頭見,能怎么辦?我無心與她爭執,只好盡量不得罪于她,姐姐只見我得寵,可我也不愿招惹是非,不過是懷璧其罪,也就姐姐寬宏大量,肯與我親近,說來,這滿府里也就姐姐一個好的。”
這話宋氏聽了好受些,“妹妹放心,這恩寵的事誰能說得準?誰讓妹妹更討喜呢?要我也愿意與妹妹親近。”
只要武氏不忘了她,肯在爺面前為她說話,她也就樂意與武氏繼續交好了。
若無利可圖,哪有什么姐妹情分?
兩個人各懷心思。
……
下午,四阿哥回了書房。
蘇荃欲言又止,忖著該如何稟報府里的事。
四阿哥瞧出來了,目露不悅,“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做甚?”
蘇荃一個激靈,忙低了頭,道:“主子恕罪,奴才并非有意瞞著,實在是……”一咬牙,還是說了,“今兒個烏雅格格與武格格起了沖突,武格格的臉不小心傷著了,好在沒什么大礙。”
四阿哥沒注意后面的話,只聽到武氏的臉傷著了,當下臉一靑,大步走了出去。
蘇荃嘆了口氣。
武靜蕊迎了四阿哥進門,四阿哥只盯著她的臉,伸指抬起她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看,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怎么回事?”
見他滿臉怒火,武靜蕊忙垂了頭,絞著手指,“爺恕罪,都是奴才不好。”
“爺并非問你的罪,爺問你,怎么回事?誰傷的?”四阿哥眼神更利,語氣也兇巴巴。
武靜蕊囁嚅道:“是奴才不好,不知怎的惹惱了烏雅妹妹,烏雅妹妹一時不慎,就拿柳枝傷了奴才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