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起身,往外走去。
武靜蕊站起身,卻沒說話,走到門口的四阿哥忽地頓住。
他扭過頭,大步走來,捏住她的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目光觸及那雙水潤惶恐的眼睛……
嘴唇抿的更緊。
武靜蕊垂眸,兩手攥起,卻是笑了下,“爺不舍奴才,奴才明白,奴才希望爺高興,而不是被人言所困。爺是天之驕子,更不該被任何人或事所影響,烏雅妹妹的話是對的,奴才不該任性。”
“哦?是嗎?”四阿哥反問,語氣淡漠。
武靜蕊不語。
四阿哥輕哼,“你以為你有本事影響爺?你錯了,烏雅氏更錯了,都當爺是什么人?爺想要誰便要誰,誰也休想做爺的主。你以為把爺推開,爺便會說你懂事了?告訴你,膽敢要爺不痛快,那是活膩了,你敢試試?”
武靜蕊瑟縮了下,仿佛很是害怕。
四阿哥露出滿意的表情。
“你對烏雅氏說的話就很好,讓爺高興了,就是你的本分。”四阿哥拇指指肚落在她的唇上,目光微熱。
武靜蕊目光晶亮,唇角輕揚,“奴才記住了,那爺還生氣嗎?”
她小心翼翼瞅著他的表情。
四阿哥沉臉,“你說呢?”
“那爺是生烏雅妹妹的氣還是生奴才的氣呢?”武靜蕊故作不解,又道:“若是生奴才的氣,奴才已經受了罰了,爺就不該再生氣了吧?”
呵,討價還價。
四阿哥冷冷一笑,卻默認了她的話。
傷是小傷,抹了藥也就好得快。
烏雅氏沒敢再來招惹她,乖乖縮在房里,不知心里攢了多少怨氣。
府里的事并未傳進德妃的耳中。
若非如此,四阿哥也不好如此對待烏雅氏。
烏雅氏再是鬧騰,他再是偏寵武氏,也只是他府上之事。
武靜蕊的臉好了后,特意去探望烏雅氏。
烏雅氏瞧見那張完好無損的臉,恨的牙癢癢。
武靜蕊笑瞇瞇,“多謝烏雅妹妹手下留情,不曾下了狠手,否則姐姐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呢。”
“哼,你少得意。”烏雅氏后悔下手輕了。
早知如此,就該毀了這張討人厭的臉。
瞧這渾身的戾氣,女戒沒抄夠呢。
武靜蕊唉聲嘆氣,“都是一府的姊妹,烏雅妹妹何必如此針對于我?爺讓你抄女戒,是為了你好,你可莫要怪罪到我頭上。你也是的,誰伺候爺不都一樣嗎?何必分什么你我?為這個傷了和氣實在不該,白白惹得四阿哥不快。”
“論不到你教訓我!”烏雅氏狠瞪她一眼。
武靜蕊呵地笑了,她才懶得教訓她呢。
她來這兒不過是想看到烏雅氏失望的臉罷了。
四阿哥雖然不曾罰她,卻讓烏雅氏抄寫女戒。
在武靜蕊看來,這壓根不算責罰。
但對于目不識丁,又沒耐心,注重面子的烏雅氏而言,這就是很大的打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