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靜蕊不知四阿哥心里轉了多少心思。
也不甚關心。
除了朝堂上那些事,大概沒別的了,這些都與她無關。
武靜蕊依舊喝著藥,以為萬無一失,心情變得松快,待四阿哥愈發溫柔盡心。
這一日,四阿哥剛離開,那藥便送了來,武靜蕊喝了口,不禁一怔。
又嘗了一口,總覺得與以往不大一樣,又似乎一樣。
錢三寶賠著笑,“主子說了,怕您覺得苦,便加了些蜜餞,您覺著可還好?”
她平時不加蜜餞,怕失了藥效。
武靜蕊便問,“大夫可瞧過了?”
錢三寶恭敬道:“主子特意問了宮里的太醫,既是為您調理身子,自是無礙的。”
武靜蕊便放了心。
難怪,這里面的確有些甜味,不明顯,但的確沒那么苦了。
旁人以為這藥是給她調理身子的,雖然四阿哥的確讓膳房給她熬些調理身子的藥膳。
奴才們愈發肯定四阿哥待武格格的不同,錢三寶等人愈發殷勤了。
武靜蕊放心喝了藥。
是藥三分毒,但四阿哥說了,盡量讓太醫開了溫和的藥方,又日日給她調理身子,自是沒問題的。
以四阿哥盼子嗣的心態,她是沒什么好擔心的。
雖然四阿哥經常讓她疲憊不堪,疲于應付。
她不愿常常喝這些,又沒膽子拒絕四阿哥,只好忍著了。
總要過幾年再說。
等隨寧大些了,她也到了合適的年紀,就沒那么擔心了。
這方面來講,她還是很感激四阿哥的體貼的。
換做旁的女人,四阿哥可不一定會縱著。
卻愿意容忍她的私心。
很是難得。
李氏被放了出來,畢竟還有弘,不能禁足太久。
何況李氏還與四阿哥有多年的情分,不可能輕輕松松就倒了。
這就是底氣啊。
武靜蕊盡管不滿,還是壓著心里的不快,與李氏表面和和氣氣的,姐姐長姐姐短。
李氏卻一點好臉色也沒給她,似乎不愿再做樣子,連說話都懶得與她說。
武靜蕊尷尬,卻不以為意。
她也懶得與李氏打交道,能少說話就少說話咯。
宋氏卻不放過李氏,借著偶遇李氏的機會,當著李氏的面兒對武靜蕊說,“哎呀,妹妹的氣色真是愈發好了。”
李氏雖被禁足,卻知曉外面的事,武氏依舊獨得寵愛。
而李氏在房里待了一個月,消瘦了些許,那傲氣勁兒也折了些,這對比一眼就看的出來。
本就氣悶,此刻更添了惱怒。
李氏狠瞪了宋氏一眼,“有些人莫要得意忘形,走著瞧。”
宋氏不屑一顧。
武靜蕊也瞧出了李氏的變化,可見這一個月還是受了些打擊的。
心里隱隱快活了些。
李氏自然瞧見了武氏眼中的愉悅,神情愈發惱怒。
她努力克制,拂袖而去。
宋氏嘖嘖了聲,“愈發能忍了,竟然不曾發作。”
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