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什么,不會去求,而是讓對方心甘情愿捧到她面前。
這才是她的本事,值得她驕傲的本事。
四阿哥忙完,放下毛筆,揉了揉手腕,起身走到武靜蕊身邊,見她已經睡著,不由笑了。
他脫衣上去,摟她入懷。
武靜蕊醒了,伸手抱住他,咕噥著,“爺忙完了?”
四阿哥嗯了聲,皺眉,“睡不著?”
已經子時了,睡眠不夠,會對胎兒不利,武靜蕊知曉,但她的確睡不著。
不知是身體還沒恢復的緣故,還是夢里那事的緣故,她就是覺得不踏實,心慌意亂。
尤其是她一個人躺著的時候。
有人陪著會好一些。
武靜蕊抱著他,喃喃,“不知怎的,心跳有些不穩,從昨兒個就這樣了,爺說孩子會不會有事?”
四阿哥輕斥,“別胡說,會好好的,爺明兒就請太醫來。”
“奴才自是相信,只是這癥狀太突然,怎會就這樣了呢?前幾日明明好好的,大夫也說奴才的身體無礙,胎兒也很健康。”
四阿哥沉默了下來。
武靜蕊沒再說話,似乎漸漸睡著了。
翌日凌晨,武靜蕊打著哈欠,如珠給她梳著頭,稟道:“爺走前問了些話,問格格近來吃了什么,奴才如實說了。”
武靜蕊哦了聲。
看來四阿哥有點上心了呢。
上心了才好。
讓四阿哥去查吧,她好好安胎就好了,腦子用多了對胎兒也不好。
另一邊,四阿哥說通了德妃,德妃吩咐沈太醫到四阿哥府上,給武靜蕊診脈。
一刻鐘后,沈太醫臉色有點嚴肅,武靜蕊忐忑不安,“沈太醫,如何?”
沈太醫道:“格格放心,胎兒無礙,只是格格的身體有些弱,需好生將養,我重新開些安胎藥,格格喝上幾日便好了。另外,格格需靜心,不宜情緒起伏太大,否則會影響胎兒。”
武靜蕊半信半疑。
但她知道,若真有什么,沈太醫不會與她一個格格說,而是告訴四阿哥或者蘇荃。
她雖然焦急,但她努力按捺下心思,平靜地謝了沈太醫,讓人送了沈太醫離開。
她思忖著沈太醫的話,記住了對方最后的囑咐,看來的確和她的情緒有關。
只是不知有沒有其他原因。
想來只有等四阿哥回來再問了。
太醫走后,似玉來稟,“格格,方才佩兒在外面探頭探腦的,不知何意,李平剛送了太醫離開,佩兒就走了。”
狐貍尾巴藏不住了。
若無心虛,怎會來探聽太醫的消息?
是怕太醫說出什么嗎?
武靜蕊笑笑,“隨她去吧。”目光卻涼。
有李平送沈太醫,相信佩兒沒有機會向太醫打聽情況,烏雅氏心里有鬼,總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