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仍憂心忡忡的樣子,“說到底是奴才的錯,無論是誰,都是因為奴才霸占了爺的寵愛,才招致這樣的禍患,不怪旁人如此狠心。”
四阿哥眼眸霎時冷了,“無論如何,都不該拿爺的子嗣下手,此事與你無關,你無需為旁人找借口。”
武靜蕊眨眨眼,好吧,她不說了。
這孩子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孩子,還是四阿哥費盡心機得來的,盼了許久的阿哥,四阿哥不炸才怪。
只要四阿哥有心處置,那人就斷然逃不過。
她要做的不過是多添幾把火,讓四阿哥狠下心罷了。
……
烏雅氏的心七上八下。
從太醫進府起,她的心就一直懸著,直到四阿哥回了府,直奔武氏院里,她的緊張瞬間到達了頂峰,仿佛外面隨時會有人闖進來。
沒想到四阿哥竟會請了太醫來,雖然覺得那東西不一定會被太醫察覺,但她就是怕。
若非到了絕路,她不會這樣做。
都怪武氏那個賤人,是武氏先不給她活路,她豈能任由別人欺負下去?
她是德妃的親侄女,是四阿哥的親表妹,四阿哥應該向著她,應該看在德妃娘娘的面子上寵愛她,給她應有的一切。
她沒打算用那個東西的。
她以為自己用不著。
可她還是不甘心,換成誰也無法甘心。
這不怪她,是別人做的太絕。
就算四阿哥知道了,也該理解她,她還有德妃娘娘靠著,四阿哥不會將她如何。
烏雅氏安慰好了自己,努力不再擔心,不再去想。
上半夜,外面風平浪靜,烏雅氏覺得躲過這一劫了,沒有人發現,就安心睡了。
天還未亮,烏雅氏醒來,覺得口渴,就喚佩兒。
許久沒人應聲,她惱了。
正要再喊,腳步聲匆匆響起,幔帳被人撩起,露出一張清秀的臉,“格格怎么了?”
烏雅氏整個人都清醒了,睜大了眼,看著眼前陌生的人,發出不解的聲音,“你是誰?”
丫鬟乖巧稟道:“奴才巧月,是新伺候格格的。”
烏雅氏一瞬間懵了。
佩兒呢?
為何會是一個陌生的丫鬟?
“佩兒呢?你叫她來。”她問,咽了下口水。
巧月神色迷惘,“奴才不清楚,奴才是剛被撥過來伺候您的。”
烏雅氏心里的不安更大了。
她身邊的佩兒不見了,換了一個人伺候,這說明了什么?她很快就明白了。
一定是四阿哥吩咐的。
為何這樣做?還能為何?她似乎有了答案,所以更害怕了。
也更討厭看見眼前這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