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靜蕊病了。
夏末秋初,最易生病,這幾日接連打噴嚏,雖是小病,卻也磨人,喝了幾天藥也不管用。
怕給孩子們染了病氣,武靜蕊連兩個孩子都不見了。
四阿哥身子貴重,本也不該來,但四阿哥要來,誰也不敢阻攔。
是夜,四阿哥在她屋里看書,武靜蕊絮叨著,“爺還是別來了,小心染了病,奴才可擔不起。”
因為生病,說話都有了鼻音,有氣無力,更像是撒嬌。
四阿哥搖頭,“小病而已,何況爺身子健壯,哪里就能染了病?”
即便真病了,也不礙事。
武靜蕊端著茶,故意靠近她,小聲咳了聲,一本正經地問,“爺真不怕?奴才可怕別人怪罪。”
四阿哥見她調皮,一把將她摟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膝上,一邊低頭看著書,不看她,“無妨,爺若真病了,便是你的本事。”
切。
這病雖不重,卻很容易傳染,一旦染了病,那就非一兩日能好了。
但四阿哥自個兒都不怕,她操心個什么勁兒?
武靜蕊故意湊過去,親了下他的臉。
四阿哥不動如山。
武靜蕊繼續撩撥他,就看他是否真不擔心。
不料四阿哥還真不嫌她病著,由著她胡鬧,還問她,“鬧夠了?嗯?”
聲音有壓抑的燥火。
武靜蕊抿嘴笑,“看來爺是真的對奴才好。”
四阿哥盯著她,“現在才覺得?以前的爺不好?”抓著她的手,似是要逼出她的心里話。
武靜蕊笑靨如花,“現在的爺更好,讓奴才感動。”
四阿哥這才滿意,獎勵般地啄了下她的唇,更摟緊了她。
兩個人蜜里調油般。
伺候的奴才們都離得遠遠的,滿臉歡喜。
四阿哥真是喜歡他們主子,這樣的時候都陪著主子。
他們也都為主子高興,更為自己高興。
二阿哥還小,隨寧哭了幾回,也沒辦法,實在不能靠近她這個病源,只好讓乳母哄著。
小孩子最是免疫力低,最怕生病。
武靜蕊不舍,只有靠四阿哥多去看看兩個孩子了。
夜里,四阿哥依舊留下。
不顧她生病,也要與她親熱,武靜蕊著實有點無語。
若四阿哥真生病了,她就成了罪人了。
沒想到四阿哥也有如此任性的時候。
正院,繼福晉薩克達氏繃著臉,“爺還真舍不得那個女人。”
人病了,還如此黏在一起,當真是不知羞。
“喬氏那邊可有動靜?”
許嬤嬤搖頭,道:“不曾。”
薩克達氏皺眉,又嘆氣,“罷了,應該沒這么快。告訴喬氏,多往爺身邊湊一湊,機會是自個兒爭取的,自個兒不努力,誰也幫不了她。”
許嬤嬤應下了。
薩克達氏又道:“武氏病著,二阿哥與大格格可不能離她如此近,等明兒爺進了宮,就把兩個孩子抱過來。說到底,這是為了兩個孩子好,就讓武氏安心養病。”
天還未亮,四阿哥剛走,武靜蕊病著,又累極了,還在睡夢中,正院的人就來了。
奴才們攔不住,等正院的人命乳母把孩子抱去了正院,奴才們焦急不安,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