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上次太醫來府已過了兩個月,若有動靜,也該來了。
但武靜蕊并無不適,沒有絲毫那方面的跡象。
四貝勒表現得如此迫切,武靜蕊不好打擊他,又不好說謊,只好如實道:“一切都好好的,并無其他感覺。”頓了下,又道:“昨兒個,奴才的小日子來了。”
就是這樣打擊人,武靜蕊一臉無辜。
她不著急,何時來都無所謂。
四貝勒卻是一直盼著,眼下聽到此話,臉色便是一僵。
武靜蕊暗爽,默默垂下頭,“這事急不來的,爺且安心。”
四貝勒吁了口氣,道:“爺不著急。”
明顯言不由衷,臉都沉著呢。
武靜蕊悄悄抬眸看他一眼,拽了下他的衣袖,“奴才今兒不方便,要不……爺去宋姐姐屋里吧。”
見他眉頭一緊,眼神一寒,武靜蕊又道:“宋姐姐跟了爺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昨兒個還被李姐姐的話打擊,多可憐啊。奴才和李姐姐好歹有孩子,宋姐姐卻什么也沒有,爺不憐惜嗎?”
正不高興,卻聽到此話,無異于火上澆油,但四貝勒并未惱她。
她與宋氏素來交好,同情宋氏在所難免。
四貝勒皺了皺眉,道:“李氏說了什么?”
這些他從來不關心,但從武氏口中說出,他不好不問一下。
武靜蕊低頭,“李姐姐或是無心之言,但宋姐姐瞧著心情很不好,眼睜睜看著別人得寵,給爺生孩子,自己卻被爺忘記,那是多么難受的事。若是被爺拋在腦后的是奴才,那奴才必定活不成了。”
聲音越來越低,臉上可見黯然。
“胡說!”四貝勒低斥,又沉思了會兒,才道:“爺不會不理你,你和她不一樣,莫要再說此話。”
她如此為宋氏難過,可見是想到了自己,故而怕了。
真是個傻女人。
“爺會去看望宋氏,你呀,也莫要再為他人擔心。”
她既惶恐,也不好叫她再心生不安,就此安下她的心,也未嘗不可。
四貝勒未曾想不過是去李氏房中歇了兩日,李氏便如此對待宋氏。
他很清楚,李氏并非會說些無心之言的人,極有可能真對宋氏說了什么。
過去他不會管這些爭風吃醋的小事,現在卻不得不在意。
李氏會欺負宋氏,難保不會如此對待武氏。
武氏聽了李氏的話,不知如何多心呢。
若李氏當真說了什么,他不好為此責罰李氏,卻也不愿再去陪李氏了。
但若李氏什么也沒說……
四貝勒并非偏聽偏信之人,他喜歡武氏,卻不會認為武氏不會因為吃醋而攀誣旁人。
李氏到底伺候了他多年,他不能輕易去指責李氏,總要查清楚了。
四貝勒垂眸,看她的神情,如此可憐,當真叫他不忍責怪。
但愿她不是那些耍弄小心思的人。
即便真是如此……四貝勒左思右想,覺得不是什么大問題。
告誡她一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