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珠又道:“不過,奴才還聽到一個消息,說是誠郡王府上的二阿哥,便是那位田格格所出的,前幾日險些沒了,幸虧太醫到的及時,但二阿哥被抱離了正院。”
“哦?可是抱到了田格格屋里?”武靜蕊靈機一動,若此事是董鄂氏所為,誠郡王必然不放心庶子在董鄂氏身邊了。
但她總覺得沒這樣簡單。
只因過后不久,董鄂氏的孩子便出了事。
如珠搖頭,“是抱去了前院。”
武靜蕊陷入沉默。
是誠郡王太謹慎,還是田氏算計太多?
董鄂氏沒了孩子,必然遷怒田氏的孩子,或是疑心田氏,孩子養在田氏身邊,正好如了董鄂氏的意,更便于行事。
此番把孩子抱去前院,董鄂氏便難伸手了。
不知為何,武靜蕊總覺得這行事有點熟悉。
半晌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當初四貝勒用過的手段?
若非如此,她還要不回自己的孩子。
同樣的事又出現在誠郡王府上。
莫非這果真是田氏的手段?
無論真相如何,這些與她關系不大,只是可惜了兩個孩子。
若董鄂氏這一胎保住了還好,保不住的話……
那就太可惜了。
若真是田氏所為,這田氏就是個狠人,連孩子也下得去手。
晚上,四貝勒來了。
武靜蕊說起了誠郡王府的事,“不知三福晉如何了,懷了那么久,出事就太遺憾了。”
四貝勒皺眉,道:“三哥病了。”
病了?
也是,嫡子沒了,能不傷心嗎?
武靜蕊理解,也有點同情,但又覺得誠郡王有免不了的責任。
妻妾關系沒搞好,連累了兒子,可不就是他的錯了嘛。
“好在三嫂腹中的孩子沒事,也算是幸事。”四貝勒又道,似乎很是欣慰。
武靜蕊也松了口氣。
無論如何,能保住一個是一個,孩子總是無辜的。
“誠郡王的嫡長子沒了,三福晉腹中的孩子也險些出事,若是都沒了,三福晉就太慘了。”武靜蕊感慨著,話中有話。
四貝勒是個聰明人,卻沒就她的話多說。
聰明人都猜得出來。
就是不知誠郡王是否意識到了。
“別多想。”四貝勒無心再提,卻想,幸好他沒有嫡子。
武靜蕊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
四貝勒眉頭一動,“這就困了?”未免太早了些,她何時如此貪睡了?莫不是昨夜累著她了,沒睡好?
武靜蕊點點頭,隨口問,“爺要留下嗎?”
四貝勒自是要留下的,既來了她這兒,哪還有心思去別處?
武靜蕊便叫了丫鬟進來,自己伺候四貝勒寬衣。
盥洗畢,四貝勒正要歇下,扭頭見躺下睡著的某人,不禁失笑。
還真是愈發嬌氣沒規矩了。
四貝勒心情很好,忽地心頭一動,目光落在她身上,變幻不停。
之后,四貝勒什么也沒做,摟著她躺下,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