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靜蕊雖只是個格格,卻也聽說了個大概,能狠到對孩子下手,那田氏也夠狠的。
關鍵是誠郡王當真失了心般,連嫡子的死都不顧了。
四貝勒不是誠郡王,做事從來三思而行,顧慮太多,不易被迷惑,這樣的人不能控制,只能依附。
偶爾耍些小性子在他容忍的范圍之內,卻不能過了,分寸很重要。
說來誠郡王那般倒像是全心維護喜歡的小妾,看似靠譜,專心,但人心是最善變的東西,何況是誠郡王那樣軟和的性子。
此刻能為了田氏不顧一切,將來便可為另一個人不顧田氏死活。
從初次見到誠郡王,當時為那張熟悉的臉迷惑,有些許的好感。
此刻想起誠郡王所為,盡管三福晉未必善良,但能不顧嫡子死活,絕非良人,原來的那些好感是一絲也沒了。
甚至略有些失望。
四貝勒這樣的性子倒是比誠郡王好了些,性子更堅定,他能次次對李氏留情分,未必不會對她更加寬容,長情。
她膝下的子女比李氏只多不少,四貝勒對她的情分自會比李氏更加深厚。
四貝勒走后,武靜蕊依舊過的自在,舒心。
過了三日,四貝勒又來了,此次將弘昀也帶來了,武靜蕊很是高興,真心歡迎起了四貝勒。
弘昀走路已十分穩當,還未學會說話,只會含糊地叫阿瑪額娘,許是久未見武靜蕊,十分黏她。
隨寧和他爭,都被他哭鬧著嚇跑了,只好被四貝勒抱著安慰。
第二日,弘昀不舍得走,嬤嬤抱他便哭的驚天動地,四貝勒無奈,便讓他留下住些日子。
有嬤嬤們照看,四貝勒不擔心武靜蕊會累著。
時光飛逝,孩子們一日日大了,武靜蕊的肚子也愈發大了,身子卻依舊輕盈。
四貝勒來得勤,一來便與她膩在一處,少不得纏綿,但都注意著分寸。
武靜蕊問他怎么有空常常過來,以他的身份該留在府里邊才是,府里有那么多的女人,怎么就惦記著她一個呢?
她可不信四貝勒會專情到非她不可。
然而事實卻是她不相信的。
四貝勒理所當然道:“旁人都不及你,爺如何能不來?冷落爺這么久,所以要好好補償爺,嗯?”
難得四貝勒會說出這般幽怨的話。
武靜蕊差點忍不住笑了。
四貝勒真是愈發可愛了。
武靜蕊道:“那奴才就有心無力了,爺該知曉,奴才身子不便,不能滿足您了。您還是想想別的法子吧。”
唯一的法子便是找別的女人了。
身為皇子,這是最正常的選擇,不是嗎?
四貝勒越寵愛她,冷落別的女人,只會令她愈發沉迷于不該沉迷的虛幻當中。
再堅硬的心也會頂不住的,她終究不是石頭。
“知曉讓爺委屈了,往后加倍補償便是。”四貝勒無動于衷,顯然就喜歡來她這兒,不肯去找別的女人。
四貝勒在府上是否去過別的女人那兒,誰也不知,也不該她關心。
但此刻聽著他的話,武靜蕊莫名有點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