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永和宮,沒了外人,武靜蕊忍無可忍,看向一臉淡定的薩克達氏,“你是故意的!”
薩克達氏坦然一笑,“妹妹說什么呢?這可是皇孫,我怎敢?妹妹莫不是憂心過頭了?還有,這里是永和宮,妹妹對我這個四福晉如此無禮,萬一傳到了德妃娘娘耳中,小心德妃娘娘不高興。貝勒爺雖然寵愛你,但也不會任由你在宮里囂張,目中無人。”
武靜蕊依舊冷臉,“事實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我敬你是福晉,忍你幾分,但你若得寸進尺,休怪我不客氣。今日之事,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方才那一幕,薩克達氏分明就是故意的,當她傻?
也許薩克達氏沒敢真的動弘時,但當時的情景十分危險,薩克達氏是存了十足的惡意。
她怎么就能保證弘時會平安無事呢?
還是她壓根不在意,不怕?
德妃再如何不喜弘時,也是親孫兒,薩克達氏怎么就敢保證弘時出了事,她會全身而退?
簡直是個瘋子!
薩克達氏掩嘴笑了,“妹妹當真有趣,你關心孩子沒錯,可我也是孩子的嫡母,我怎敢對皇家血脈不利?罷了,念在你愛子心切,我就不與你計較了,妹妹還是照顧好三阿哥,莫要再出了差錯。”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她這個做額娘的不小心。
還真是能顛倒黑白。
還敢以嫡母自居,威脅她。
當真是不要臉!
武靜蕊抬了抬下巴,毫不留情地諷刺,“一個繼福晉,算什么嫡母?還真是忘了自己怎么進府的?”
這一下徹底戳到了薩克達氏的痛處。
薩克達氏瞬間冷了臉,“武氏,你大膽!再如何我也是四貝勒名正言順娶進門的,你一個妾也敢口出狂言!”
她最恨別人拿她繼福晉的名頭說事了。
這個武氏是愈發囂張了。
武靜蕊揚唇,“難道不是實話?還是繼福晉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你不記得,妹妹就提醒你,你再如何做,是永遠比不得先福晉的,先福晉那樣賢惠的人,你這副嘴臉若是落到四貝勒眼中,那可真是讓人大失所望,相信四貝勒不會再對你有一絲一毫的情分。”
一向裝的和睦的妻妾二人算是徹底撕破了臉。
薩克達氏氣得哆嗦。
好個尖酸刻薄的武氏。
武靜蕊忽然變了臉,一副柔弱小白花的姿態,拿帕子拭著臉,“福晉便是不小心才害得弘時險些摔了,妾身不該責怪您,但弘時那樣小,一旦摔了,會是何種結果?福晉沒做過額娘,自然不上心,妾身只希望福晉能將弘時當做您自己的孩子,多幾分關愛,莫要再疏忽了,這也是您身為福晉的責任不是嗎?”
薩克達氏一張臉變得極為難看,也意識到了不對。
果然,四貝勒穿著常服袍褂,大步走來,臉色不大好,“發生了何事?”
武靜蕊嚶嚶哭泣,“福晉方才親自抱著弘時面見娘娘,不小心松了手,險些把弘時摔了,若非妾身反應快,還不知是何情況,妾身一時心急,對福晉多有不敬,還望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