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貝勒幸了耿氏,賞了耿氏。
薩克達氏甚是欣慰。
宋氏和李氏酸妒,卻不好去嫉妒一個容貌尋常,只被幸了一次的耿氏。
武靜蕊聽說后,只是笑了下,沒什么反應。
鈕祜祿氏就不一樣了。
同一日入府,耿氏只比她大了一歲,容貌還不如自己。
若只是伺候了四貝勒一場便罷了,但四貝勒賞了耿氏,那就不一樣了。
說明四貝勒高興了。
盡管知曉四貝勒不大可能喜歡耿氏那樣的,也許只是隨便賞賜了些東西。
但她還是很不高興。
鈕祜祿氏并未因此與耿氏生分,而是去耿氏屋里瞧了眼賞賜的東西,語氣略有些艷羨,“看來貝勒爺當真喜歡耿姐姐,我就說嘛,只要貝勒爺見了耿姐姐,一定會喜歡的。長得好又如何?耿姐姐性子嫻靜,可比某人好多了。”
耿氏心里不舒服,面上卻不顯。
只是在經歷了昨夜后,她忽然覺得鈕祜祿氏有些可笑。
到底年紀小,只顧著逞一時之快,卻不知無形得罪了人。
連貝勒爺可能也生了不喜。
她還一無所知。
耿氏不愿與鈕祜祿氏深交,也不愿得罪了人,故而沒說什么。
鈕祜祿氏卻以為她同意自己的說法。
伺候了貝勒爺就是不一樣,心態也變了。
但想到今夜可能就是自己去前院伺候,鈕祜祿氏就又高興了。
“耿姐姐,貝勒爺是什么樣的人?模樣如何?脾性怎樣?會不會很兇的?”
仿佛一個忐忑的孩子,對即將面臨的一切一無所知,充滿了好奇和不安,迫切地向別人尋求答案。
耿氏心里厭煩,嘴上卻道:“貝勒爺啊,待人很好,你見了就知道了。”
鈕祜祿氏不大滿意,“看來貝勒爺人很好,耿姐姐是不是很高興啊?”
耿氏不好說高興,也不能說不高興,見鈕祜祿氏眼巴巴的模樣,便不吭聲。
鈕祜祿氏不滿,“耿姐姐怎的不說話?你知道的,我不如耿姐姐溫柔,也不如耿姐姐善解人意,還不知要如何討好貝勒爺呢。萬一我不小心惹了貝勒爺生氣如何是好?你我好歹一同進府,你也提點提點我唄。”
耿氏不知該如何說,她昨兒壓根沒伺候貝勒爺,也不清楚如何討貝勒爺歡心。
這樣的話說了,或許會被她笑話,或許她不會信,也容易誤會。
不說,她又纏得緊。
耿氏實在頭疼。
忽然,她靈機一閃,“我只伺候了貝勒爺一回,如何了解?我自己都還忐忑呢。要我說,討好側福晉才是正理,貝勒爺寵愛側福晉,府里的人都知曉,側福晉必定最清楚如何讓貝勒爺高興。”
鈕祜祿氏聽了,面上有些不快。
似乎并不認為討好側福晉是什么有用的事,但她不能否認。
“側福晉是受寵,可我們是什么身份?哪兒有資格攀上側福晉?側福晉未必容得下我們。而且還有福晉在呢,我們和側福晉走得近了,難免惹得福晉不高興。”
鈕祜祿氏說的也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