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不介意把這變成真的。”四貝勒看著她,說的話令人頭大。
糟糕,這臭男人毛病又犯了。
不知怎的,明明兒子不少了,還總惦記子嗣,永遠不滿足。
得虧這幾年她的肚子一直很安靜,才漸漸讓他的心淡了。
……
一連多日,格根塔娜都未再出現,據說是不小心崴了腳。
看來還是有點識相的。
四貝勒打聽過了,讓她放心,此事交給他,武靜蕊便不再關心。
眼瞅著快要回京了,皇帝每晚都宴請蒙古人,吃肉喝酒,帳篷里熱鬧不已。
這一夜,四貝勒沒回來,武靜蕊獨自歇下。
正迷迷糊糊,隱約聽到一絲動靜,剛要起身喚人進來,就察覺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胳膊上蠕動。
武靜蕊驟然僵住身子,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似、似玉!”武靜蕊哆哆嗦嗦地喊。
似玉聽到動靜,舉著燈走了進來,“主子,怎么了?”
順著光,瞧見眼前的情景,似玉霎時白了臉。
武靜蕊只覺得胳膊上一陣疼痛,閉上了眼,咬緊唇。
似玉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更不敢上手去抓。
武靜蕊顫聲道:“把燈舉過來。”
似玉哦哦了兩聲,下意識舉著燈靠近。
蛇嘶嘶地吐著信子,蛇身躲了躲,順著床爬了下去。
似玉才敢大喊:“來人啊!”
外面的侍衛聞聲進來,聽說有蛇,紛紛去抓蛇,有人去稟四貝勒。
武靜蕊只覺得疼痛的胳膊漸漸變得麻木,眼前也開始模糊,心跳一陣急過一陣。
不知過了多久,四貝勒帶著御前的太醫過來,見武靜蕊已經昏了過去,不省人事,厲聲責問,“怎么回事?”
太醫不理其他,迅速上前,診了脈,掏出藥箱,上藥包扎。
似玉哆哆嗦嗦地說了原委。
聽到有蛇,四貝勒臉色愈發駭人。
直到太醫處理好了,起身擦了擦汗,道:“貝勒爺,側福晉乃是中了蛇毒,奴才暫時壓住了側福晉體內的毒性,暫無性命危險。但此毒甚險,奴才尚不知是何種蛇毒,需找到那條蛇,方能解毒。”
四貝勒立刻命人去尋那毒蛇。
但要在草原上尋找到一條蛇,何其艱難?
四貝勒心知肚明,臉色一直未有好轉。
康熙那邊也著人來問,皇子側福晉的住處進了毒蛇,非同小可,康熙很是上心。
更重要的是,此處是木蘭圍場,把控甚嚴,哪里來的毒蛇?
有太監到四貝勒跟前,道:“貝勒爺,有侍衛稟告,帳篷后面有一處破了個口子,似是有人動過。”
四貝勒臉一瞬間鐵青,嗖地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又進來,喚了似玉到身前,“你家主子還與何人結了怨?”
似玉茫然一陣,意識到事關自家主子,開始努力回想,忽然靈機一動,“主子曾得罪過格根塔娜格格,再無旁人。”
四貝勒盯了她幾眼,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凌晨,四貝勒去了趟御帳,出來時,太監上前稟告,“貝勒爺,查出來了,側福晉出事后不久,有人發現格根塔娜格格的貼身婢女曾在附近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