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又給武靜蕊診了脈,道:“把藥喝下,便能解毒。”
一個小丫鬟扶著武靜蕊半坐起身,似玉端著藥碗上前,一點點喂她喝下。
喂完藥,太醫又診了脈,說是已然無礙,只需修養一陣便可痊愈。
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氣。
四貝勒臉上的寒意散了些,又陪了武靜蕊片刻,有人來找,才起身離開。
當晚,御帳中,科爾沁達爾汗親王班第坐在一旁,上首是沉著臉的康熙。
四貝勒坐在班第對面,亦是不辨喜怒。
班第瞧著這一情景,有些不明所以,“皇帝陛下,發生了何事?”
康熙微微一笑,“班第啊,你一向忠心,朕明白,但你御下太不謹慎了。”
班第正懵著,還要再問原委,多蘭已被人帶了上來,噗通軟在地上,低著頭,瑟瑟發抖。
四貝勒站起身,向康熙拱了拱手,再看向班第,面沉似水,“此事本是親王這里出了這等人,該由親王處置,但此事涉及我府上的側福晉。格根塔娜格格身邊的婢女多蘭放毒蛇入我側福晉帳中,致我的側福晉中毒昏迷,生死未知。有人親眼看見這婢女出現,此婢女亦承認了罪行,交出了毒蛇,還請親王給一個交代。”
班第大驚失色,倏地站了起來,向康熙道:“皇帝陛下,我科爾沁對陛下,對大清忠心耿耿,格根塔娜絕不敢做出這等事,何況格根塔娜與四貝勒的側福晉并無仇怨,何必行此之事?此事定有誤會,還請皇帝陛下與四貝勒明察。”
四貝勒道:“親王錯了,格根塔娜格格不止一次對我的側福晉挑釁無禮,原以為不過是些小爭小鬧,未曾想竟下此毒手。”
班第慌了神,還要再辯。
康熙抬手,道:“班第無需多言,朕知你忠心,或許此事確有誤會。”
班第聞言,松了口氣。
誰知康熙話音一轉,“不過,此人乃格根塔娜的婢女,與格根塔娜脫不了干系。”
班第忙道:“定是此婢女自作主張,格根塔娜一向尊敬皇帝陛下,與四貝勒亦是熟稔,怎會對四貝勒的側福晉下次毒手?此婢女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任由皇帝陛下與四貝勒處置。”
真是推卸的干干凈凈。
四貝勒沉臉道:“此婢女坦誠是格根塔娜格格指使,只因與我的側福晉有些誤會與口角,便對我的側福晉懷恨在心。”
班第怒道:“她胡言亂語!”
康熙再次止住班第的話,捻了捻短須,道:“罷了,此事既是這婢女所為,便處置了她一人。不過……”
班第一聽有后話,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康熙道:“大清與科爾沁素有聯姻,此次太子不在,正好胤禔在此,胤禔曾對格根塔娜贊賞有加,班第可舍得將格根塔娜許給胤禔為側福晉?”
班第驚喜交加,跪下道:“多謝皇帝陛下。”
四貝勒先行走出帳篷,瞧見等在外面的其他皇子,一一打了招呼。
誠郡王道:“發生了何事?四弟怎的單獨與皇阿瑪和班第在內?”
四貝勒未答,看向直郡王,拱手道:“恭喜大哥。”
直郡王:“?”
其余皇子:“……”
四貝勒走到直郡王跟前,道:“皇阿瑪答應將格根塔娜格格賜予大哥為側福晉,回京完婚。”
直郡王眼睛一瞪,“什么?!”
誠郡王張大了嘴,旋即嫉妒地看向直郡王。
直郡王卻并無高興之色,他怒瞪四貝勒,“為何?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