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鈕祜祿氏聰明反被聰明誤,四貝勒怎會不知她故意?以前不是沒有過,四貝勒故意縱著她。
鈕祜祿氏錯估了她在四貝勒心中的位置。
此舉只會惹惱了四貝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至于旁人的眼光,這些年她的名聲還好嗎?哪個不知她的為人和行事?
用得著鈕祜祿氏多此一舉?
武靜蕊眼看著四貝勒的臉色越來越黑,恨不得撕了某人,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要不……讓鈕祜祿妹妹進來吧,想來鈕祜祿妹妹是真想見爺。”
明眼人都知曉鈕祜祿氏此舉一為抹黑她,二為搶走四貝勒。
但她明著說出此話,無疑更惹怒了四貝勒,愈發覺得鈕祜祿氏無理取鬧,不懂規矩。
“無需理會!”四貝勒陰著臉,令她不必理會,自個兒卻走了出去。
武靜蕊很好奇四貝勒如何處置鈕祜祿氏。
四貝勒到了屋外。
鈕祜祿氏眼睛驟亮,又迅速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樣,“貝勒爺,奴才并非打攪您,只是側福晉有孕,若因奴才之故動了胎氣,奴才難辭其咎,還請貝勒爺責罰。”
嘴里說著責罰,卻是一臉怯弱無辜之態,眼淚不要錢地掉下來。
這分明是扮可憐訴委屈,還帶勾引人的。
武靜蕊嘖嘖稱奇。
這鈕祜祿氏年紀不大,演技蠻好,不過這勇氣也忒大了。
要惹事啊。
四貝勒額頭青筋一跳,厲聲吩咐,“來人,把這狗奴才拖出去,仗責五十大板,攆出府去!”
話音一落,所有人唬了一跳。
尤其是鈕祜祿氏,以為說的是自己,臉色霎時白了。
她不懂,為何貝勒爺如此狠心。
五十大板,這是要她的命啊。
還要把她攆出府去。
怎么可能?
還未反應過來,就見蘇荃蘇公公立刻命兩個太監抓了她身邊的秀兒。
秀兒一臉驚慌,連聲求饒,“貝勒爺饒命,貝勒爺饒命啊!”
鈕祜祿氏恍然大悟,但臉色無一絲好轉,紅著眼眶看向四貝勒,“貝勒爺,不知秀兒犯了何錯?您為何要如此處置她?”
四貝勒面如寒冰,冷酷如閻羅,“身為奴才,不知阻攔主子,任由主子犯下過錯,險些害了爺的子嗣,罪無可恕!爺只追究她一人之過,已是開恩。”
秀兒一下子癱軟在地,被人拖了下去,遠離了此處。
鈕祜祿氏惶恐,“貝勒爺,奴才沒有,奴才怎會害爺的子嗣?”
四貝勒盯著她,“那你為何在此處?”
鈕祜祿氏陡然睜大了眼睛。
她忽然明白了,是為了側福晉,貝勒爺指的是她驚擾了側福晉,險些害了側福晉腹中的胎兒。
可貝勒爺何至于如此?
若側福晉有事,早已叫了大夫,可見無恙。
不過這樣一件小事,貝勒爺怎會發這樣大的火?
鈕祜祿氏眼淚汪汪,“貝勒爺,奴才冤枉,奴才并無他意,只是來向側福晉請罪,求貝勒爺……饒了奴才,饒了秀兒。”
她不該來的。
萬沒料到貝勒爺會發這么大的火。
側福晉如此霸道,貝勒爺怎會喜歡?若知曉側福晉裝病,責怪的該是側福晉才是。
究竟哪里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