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靜蕊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委屈道:“妾身何曾遠著爺?是爺自個兒拋下妾身。”
說的好生委屈,仿佛是他欺負了她,不管他。
四貝勒甚喜她這般可憐的神情,有有點恨,愛恨交加,終是舍不得身邊無她,見她生分了去。
他自詡冷靜沉著,竟算錯了她一人。
武靜蕊知他是妥協了,從進了這個門開始,他的心便妥協了。
這次妥協服軟的不是她,而是他,這才是她想要的。
武靜蕊這才心滿意足,“爺能來,妾身高興,原以為貝勒爺真被李氏哄了去,不要妾身了呢。”
四貝勒被氣笑了。
他倒是想給她教訓,等了她一夜,等著她服軟,認錯,派人請他,卻始終沒有。
她是鐵了心不管了。
連嫉妒也沒有了。
“弘昀打了弘昐,爺不該生氣?武氏,你還未給爺一個交代。”四貝勒一副咄咄逼人的口氣。
武靜蕊茫然,“交代?什么交代?爺難道不知弘昀也受傷了嗎?被打的何止一個大阿哥?妾身還罰他跪了一個時辰,大阿哥可有受罰?”
四貝勒恨恨,“你該同爺說清楚,爺自會處置,何故什么也不說,只為攆爺走?”
想到此他就恨不得掐死她才甘心。
武靜蕊笑道:“妾身不是怕爺擔心嗎?先去看了大阿哥,看看大阿哥是否缺了胳膊少了腿,真如此了妾身定不為弘昀說話,任爺處置,若只是小傷,兩個人正好扯平,妾身也沒必要多言。”
嘴皮子愈發利索了。
四貝勒恨不得撕了她的嘴,說的都是什么話?
什么叫缺了胳膊斷了腿?
武靜蕊拉拉他的手,“兄弟間小打小鬧挺正常,爺小時候沒和兄弟打過嗎?何必為此生氣?妾身不為爺添亂,爺覺得如何處置好便如何處置,總歸爺是心疼兒子的,不會冤枉了任何一個兒子,也不會處罰太過。”
四貝勒倏地沉下心,怒火散了個干干凈凈。
這倒是與李氏的反應截然不同,可見武氏平時胡鬧任性了些,心胸卻比李氏好些。
“難為你如此體諒爺。”四貝勒語氣稍緩。
武靜蕊眼珠一轉,道:“妾身不計較大阿哥打了弘昀,但有一事,大阿哥詆毀妾身,詆毀庶母是什么罪過?大阿哥年紀小,不懂事,還可諒解,但李氏呢?想來她沒少說些含怨帶妒的話,否則大阿哥何以如此?妾身可從未得罪過大阿哥。”
四貝勒眸光一沉,“你是他的庶母,何來你得罪他一說?”
武靜蕊嘆道:“可大阿哥若非對妾身心有怨言,如何會隨口說出那樣的話?”
四貝勒若有所思。